亞戈承認,的確是自己想得太簡單了。
所謂的“破書”,并不是字面意義上的“書”。
而是.....
書中世界。
又或者說,是“書中世界”的“碎片”?
包括戲命師之牌在內,他的所有力量,除卻死靈途徑的部分能力外,幾乎完全都被壓制了。
也正是這個狀況,讓他確認了自己正身處于“書中世界”之中。
不過,這股“壓制”感,并不如之前那個詭異城市那般強烈。
雖然戲命師之牌的力量被壓制,但是,他感覺自己如果力量再強大一些,就可以做到反抗這股壓制的力量了。
不過,那位“陛下”的話,亞戈的印象還是十分深刻——
“你用的是巫師的鏡像法?”
“是誰誘導你使用這種方法的?真是有趣,看來不止我對你有興趣?嘖,看來躲在角落里的老鼠的確不少呢。”
亞戈依然記得那位“血宴皇帝”陛下那似乎能夠透過他身軀的視線。
而且,對方的話,讓他十分在意。
“誘導”、“鏡像法”、“角落里的老鼠”......
而后的幾句話,不管對方是什么意圖,也成功地讓亞戈對阿蒂萊,對那位“塔女士”,甚至是修格因都產生了猜疑的想法——
“巫師要構筑鏡世界,根源的力量,意志的強度會影響鏡世界的強弱。”
“雖然,就算是現在,序列途徑的力量強弱,也會受到意志的強度影響。”
“但是,巫師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鏡像法也已經失去了它的意義。”
“自我意志的強弱?”
“繼續使用這個方法,只會走向自我毀滅,成為災難的根源。”
亞戈依然記得那位血宴皇帝臉上毫不掩飾的嘲笑:
“以自身意志扭轉一切?時代已經變了,這已經不是巫師的時代了,已經被時代拋棄的東西。”
“記住了,我的騎士,無論是誰,現在都只能成為填補空缺的塞子,能讓巫師們肆意扭曲一切,貪婪地攫取一切的時代,已經不復存在了。”
“放縱他們的攫取,不僅他們會毀滅,也會波及到我們。”
“很抱歉,我的騎士,我可沒有放任這種東西隨意炸開的興趣。”
那位“血宴皇帝”的話已經說得很明顯了。
所謂的“鏡像法”,也就是他一直以來稱呼的“認知法”。
這種“鏡像法”,是巫師們,是這位陛下口中“巫師”們過去使用的,構筑“鏡世界”時的一種手段。
這種“鏡像法”,是巫師們以“自身意志”扭轉一切這條道路的一個體現。
鏡世界,巫師,以意志,以“靈能”扭轉一切的“道路”,亞戈已經聽過數次了。
在泡影地帶那里,從阿蒂萊那里,然后又是這位血宴皇帝。
但是,毫無疑問,亞戈對于“巫師”們的形象認知,也更準確,更完善了。
在這位陛下的描述中,毫無疑問是肯定了“巫師”們擁有以意志,以龐大偉力來改變事物的力量。
但是,對方也明確地表示出了“攫取”、“過時”、“毀滅”這些關鍵詞。
這類詞亞戈并不陌生。
他前世在各種“環保”相關的話題中聽到這些關鍵詞。
如果不是因為環境不同,世界不同,亞戈甚至可能會因為聽得太多而在經驗的作用下,習慣性地冒出“又一個不知根底的‘環保主義者’”這樣的判斷。
但是,他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