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他知道節肢動物并不能粗暴地概括為“蟲子”。
螃蟹、蝦、螳螂之類的節肢動物他還蠻喜歡的。
“蜘蛛”的話雖然不想實際接觸,但的確很喜歡關于蜘蛛的各種文創和藝術。
如果可以換成烏鴉就好了。
對于身體的變化愈發熟悉的亞戈,頗有些感慨地想到。
但是,也就是這個剎那,他忽地感覺到,那正在從身體中突出的灰白色蟲翼和蟲肢,忽地停止了動作。
幾乎與此同時,亞戈仿佛感覺到了一道目光。
盡管不知道是來自那位“黑蝴蝶”女士還是那“洞察之父”。
但,這種感覺......
就像是呼應他的意志一般,灰白的蟲甲逐漸瓦解,然后......
灰白色的、蟲繭一般的身軀,在下一刻,表殼快速變得堅硬。
那由無數仿佛節肢一般的事物構筑的絲線狀事物,在這一刻,溶解黏合。
溝壑裂隙快速愈合,一顆灰白色的卵,出現在原地。
亞戈也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軀,正在發生變化。
而且,很快地。
灰白色的怪卵上再次浮現出裂痕來。
但是,隨后......
伴隨著一聲無形的嘶鳴,一只灰白色的畸異烏鴉,從灰白巨卵中破出。
白鴉的身形并不正常。
盡管外形像是鳥類,像是一只白化的烏鴉,但是,在亞戈自己的自我感應中,他依然是一個沒有固定形體的原生質肉塊。
只不過這個肉塊的形狀是烏鴉的形狀。
一片片密布的鳥羽,就是一條條偽足,就和之前那一條條節肢并沒有什么差別。
只不過是外形的差別而已。
實質上,并沒有任何區別。
此時的他,就和那里的“黑蝴蝶”女士一樣。
只要他愿意,隨時可以像那位“黑蝴蝶”女士一樣,變成人形。
不過......
只是改變外形,并沒有意義。
視線陡轉,亞戈的雙眼視線,落在了血色的天幕上。
又或者.....
那緋紅的大地上。
當他那灰白的腳爪,亦或者腳爪形狀的軀體接觸到地面時,一股強烈的感觸浮現。
他可以主動變化了。
不再像之前一樣,需要被動改變。
沒有猶疑,他發動了自己“唯一”的能力。
轉瞬間,他的身軀,染上了血色。
然后,他就遭到了攻擊。
攻擊來自.....
“黑蝴蝶”。
一只又一只,密集的灰白蟲蝶向著亞戈涌來。
然而,亞戈已經完成了轉變。
是的,非常快。
一種他也無法想象的速度,幾乎是瞬間就完成了轉變,仿佛他和這片血色大地的力量,異常地契合。
也就是在轉變完成的那一刻,他的心頭,浮現出了一個代號——
“蒼白主教”
自己現在所擁有的能力,和印象的一個途徑的能力,極其相似。
修道徒?
幾乎是剎那,一個個名字,一個個代號,浮上心頭。
伴隨著一個低沉且熟悉的男聲:
“偽信徒、竊信者、褻瀆祭司、異端傳道者、赦罪師、福音裁滅者......”
“蒼白主教。”
然而,代表他當前序列的、仿佛從心底響起的聲音冒出時,亞戈卻有些難以集中精神。
因為,這個熟悉無比的聲音......
“盧修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