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外形,這座“雕像”的內部,也有“骨骼”、“血管”、“脂肪”.....
內部的結構,也是高度一致的。
用一個更接近些的例子來說,原本是由橡木做的雕像,“教皇”途徑就能夠從微觀層面的結構上都做到高度一致。
不過,不應該叫“仿照”,而是“擬態”。
亞戈伸出了自己的手,看著自己的手掌。
隨著他意志泛動,他的“血肉”發生形變,從手掌的模樣變成了鳥爪。
栩栩如生?
不,不是如,而是是。
不僅僅是外形,這只“鳥爪”的內部,有“骨骼”、有“血管”、有各種和鳥類一致的結構。
然而不僅僅是“結構”,最關鍵的是“材料”。
這種“適應”,這種“改變”,不是影法師那種“再現”。
“影法師”的“模仿再現”,以他的了解,是以“時間”為基礎,通過時間的力量將一個能力“再現”的模仿。
而“異端傳道者”的“異端原典”,則是以改變自身,將自己的結構拆解,拆解成一團無形、無性質的事物,填充到對應的另一套容器中。
不準確地說,的確和“變態發育”的情況相似。
但這種描述也并不夠精確。
亞戈可是體會過的,讓自己從“認知生命”變為“時間生命”,從“時間生命”又變化到那種黑洞一般不斷吞噬事物的奇異姿態。
這是連基本性質都發生改變的。
這種變化的能力有些抽象,亞戈一時間也找不到能夠完全對應上的例子,他舉的幾個例子,一些方面相似,但另一些方面就不同了,換一個例子,另一些方面近似了,但前面又不相同了。
忽地,他想到了一個大致上可以說最為接近的例子——
細胞的分化和逆分化。
細胞可以分化成紅細胞、皮膚細胞、心肌細胞、腎臟細胞、卵細胞等等。
而“教皇”途徑則是“逆分化”、“去分化”、“脫分化”,以及“再分化”的能力。
讓原本已經有了對應形態和功能的細胞回到原本的狀態。
在這種狀態下,會丟失擁有的能力。
但再度分化之后,又會獲得新的能力。
盡管這個例子還是不能完美對應,但已經是亞戈所認識的各種事物例子之中,最為接近的了。
也正是這個例子,也讓亞戈能夠逐漸理解為什么自己會有“沒有能力”的狀況了。
然而......
為什么自己“一開始”就會是這個狀況呢?
自己到底遭遇過什么?
為什么自己會以這種姿態,會是“教皇”途徑,是這個“異端”途徑?
或者說他并沒有缺失什么記憶?
只是這個“賭徒”途徑本來背后就有這些隱藏的狀況?
但是.....
這也太“巧”了。
自己“剛好”選了“賭徒”這個序列途徑。
“賭徒”的偏移序列途徑,又“剛好”是“異端”這個途徑的擬態造物。
而“異端”又“剛好”對應了這個類卡巴拉結構的“教皇”?
一邊思索著、理清自己的現狀,亞戈也沒有忘記觀察門內的狀況。
不過,等待了許久之后,亞戈還是沒有等到白鴉飛出,給自己帶回信息。
望著黑暗,思索許久的亞戈,終于無奈地選擇暫時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