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與此同時,告死鳥們的身軀陡然膨大,一只只披羽的骸骨霧鴉,那巨大的身軀撲進了荊棘之叢中。
而這一刻,亞戈張開了嘴,那在腦內盤旋的想法,在這一刻脫口而出,化為了他對那荊棘王座之上的女人的大喊:
“說,你沒有自我!”
“戲命師”的乞詞魔術,開啟了驗證的循環。
“不!!!”
幾乎是他聲音響起的這一瞬,撕心裂肺般的、帶著幾乎將他壓碎的殺意的女聲響起。
然而,這一次,這個聲音,并沒有影響到荊棘王座之上的端坐者。
因為,一條又一條被亞戈以各種方式控制影響的荊棘藤蔓,在這一刻,身上忽地浮現出一道朦朧的血影。
“血裔”
能夠通過血脈的聯系影響血親。
由上而下的血脈等級統治,那作為榮光皇帝統御血脈巫師的血脈道路,那由榮光皇帝統系藍血者的王權十字。
那被覆蓋且篡奪了的對應“皇帝”途徑的道路的力量。
被混糅了“騎士”與“貴族”概念的力量體系。
不是“守衛”、“武器大師”、“狂戰士”,它們已經被吞噬。
不會走向“煉金狂人”、“不死者”、“龍裔”,它們已然成為腹中之物。
永遠無法到達上級序列。
唯一留存的,只有.....
血裔。
只有藍血者。
另一套體系,取代了那古舊的守衛途徑。
從“藍血騎士”、“格斗紳士”、“紅腕爵士”
到“煉金男爵”、“不死子爵”、“血裔伯爵”
再到“選帝侯”、“穿刺公”.....
源自那位血脈巫師的皇帝,榮光皇帝試圖建立的新秩序,屬于巫師的新道路,已經滲入到了這序列途徑之中。
而能夠與那“榮光皇帝”相匹配的,通過奪取血脈力量,以血裔之身自下而上,襲殺血脈源泉的野心匹配的稱呼.....
弒君者。
一簇簇藤蔓,在這一刻,仿佛化為了君主身側的忤逆者,暗殺者,炸裂出血光。
那聲音,赫然一滯。
也正是這一刻,荊棘王座之上的女人,發出了聲音:
“我沒有自我。”
這一刻,戲命師的乞詞魔術,完成了循環。
那股仿佛憑空得來的力量,不,那股源自荊棘王座之上那個女人的力量,在這一刻,膨大到撕裂了什么事物。
一股前無僅有的感覺中,亞戈動用了“看門人”的力量。
開門。
他的目標,就是開門。
打開那通向永恒,也通往死亡寂靜的門扉。
吱呀——
拉扯的動作中,門扉開啟的聲音,響起。
從那門內,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所言即所見,所見即所存。”
ps:終于要到結尾了,然而,很可惜的是,夜鴉那邊遺留的、想要寫出來的故事和設定,無法完全拋出來,因為寫了銀鴉而多出來的“后續”劇情,也無法完全鋪開。
就比如這章,關于榮光皇帝和盧修師結盟互相算計的故事,我的確是蠻想要寫一寫的,還是有些可惜。
不過也還好,這種野心家梟雄,從設定上,我自己看起來覺得很帶感,但是我的弱雞筆力的確寫不出設定那種恢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