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之信的到來,李承道還是很高興的。
他鄉遇故知,豈能不高興?
所以,設下了酒宴,給他接風洗塵。
夜幕降臨。
臨時皇宮之中。
燈光一閃一閃的,空氣中彌漫著酒肉的香味。
和中原人的酒宴想比,這里的酒肉更多了一些,吃法也粗獷了很多。
但是,也少了絲竹之聲。
然而,這也是不奇怪,畢竟這里是藏國啊。
在大唐,貴族設宴,必須要有美酒、美食、和美人。
貴族家中,一般都豢養著歌姬舞姬,一個個長的那真是好看啊。
一般喝到歡樂處,抱著看上的歌姬,一頓亂摸,或者跟主人家討要一間房屋,做那茍且之事。
別看那些貴族一個個穿的衣冠楚楚的,其實一個個都是花叢高手。
對于這種,李承道向來是不喜歡的,而且雪域的情況,也不向中原。
獨孤延富也來了,程處亮也到了。
還有一些藏國的將領。
一大群人,坐在大廳里面。
氣氛,不算是熱鬧。
程處亮眉頭緊緊的皺著,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獨孤延富時不時的看向鄭之信,臉上露出不悅之色。
很顯然,他很不喜歡這個鄭家的人。
而鄭之信看向泰噶如仁,眼中閃過一道道吃驚之色。
都說雪域高原多奇人,今日一見果然真的是如此啊。
這雪域高原之上,竟然有這樣長相恐怖的人,簡直和傳說之中的牛魔是一模一樣。
太可怕了。
真的是太可怕了!
泰噶如仁可不管那些,拿著一根烤牛腿,不斷的啃著,大口大口的吃著,如同餓死鬼轉世一般。
至于那些藏國的大臣,也是自顧自的吃著,不言不語的。
李承道看著這有些怪異的氣氛,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然后,站起身來。
舉著手中那已經倒滿了酒的小鼎,微笑的說道:“舅父遠道而來,身為后輩的,應當出城十里相迎,方才是子侄之道。”
“然而,我國事繁忙,未能夠進到子侄應該盡到的義務,還請舅父恕罪啊。”李承道哈哈一笑,說道:“干盡此杯!”
“咕嚕嚕……”
大口喝著酒,很快的,那小鼎之中的酒,就被李承道一飲而盡。
李承道身材高大,胃口也大。
喝起酒來,自然也是好爽。
“陛下海量!”
“陛下,簡直就是酒神啊!”
“陛下海量也!”
“……”
眾人紛紛開口說道,一個個的都很是高興。
氣氛,很快的快活了起來。
紛紛舉杯,一飲而盡。
將手中的三足小鼎放下,旁邊的侍從呆著一壺酒,趕緊倒滿。
“真是粗鄙!”鄭之信微笑的看向諸人,眼中露出一絲不屑。
在場之中,就好像只有自己才是讀書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