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道成這棵老樹最近不斷開花,年過六旬的他如今膝下已經有了一兒一女,這人也精神起來,加上作為道士出身的他一貫講究“養氣”功夫,六十二歲的他似乎有返老還童的跡象,原本一頭花白夾雜的頭發今年在白發掉光之后竟然又長出了黑發!
“呵呵”,孫道成瞥了孫傳宇一眼,“你有些日子沒到我這里來了,今兒個能來,肯定是有事,說吧,何事?還有你堂堂大汗叔父,山南鎮守使不能做到的?”
“嘿嘿”,孫傳宇訕笑了一下,“孫大人,您不愧是道家高人,竟有未卜先知的能耐,還真是有一件事”
“孫大人,您看啊,如今就這山南一地的糧食就夠瀚海國旗下的軍民吃一年了,大汗如今也沒有大肆增加兵力,更沒有擴大作坊,聽說今年烏蘭烏德、黑龍江、伯力省一帶都是大豐收,這么多糧食,裝在大倉里豈不白白浪費了?”
“如何能浪費?”,孫道成撇撇嘴,“按照大汗制訂的規矩,我瀚海國糧食可是按照三年的時間來儲備的,每年就要將最開始那一年裝進來的糧食替換出來,如此往復循環,如此一來,就算遇到大的天災也能有備無虞,有大的戰事也能從容支應”
一聽到“大的戰事”四個字,孫傳宇的眼睛不禁亮了。
“嘿嘿,孫大人,您看上次大汗在天津吃了一個大虧,怎地沒見到他做出任何反擊的意思,這都過去快兩年了”
“大汗的心思,我等下屬就不要妄自揣摩了”,孫道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說道,轉眼見到孫傳宇那有些著急的模樣,頓時笑道:“孫將軍,你也是快五十歲的人了,怎地如此沉不住氣?”
孫傳宇趕緊說道:“哪兒有?只是……”
“手癢了吧”,孫道成突然站了起來,他在房間里來回走了幾步,半晌才對著孫傳宇說道:“其實不瞞你說,此事我也有些納悶,按照大汗一貫的作風,肯定是立即展開報復的,沒想到竟然隱忍了一年多!”
“不過這些天我也在琢磨,以如今瀚海國的戰力,莫說建奴了,就算大明、建奴聯合起來攻打也不怕,怎地……,前些日子李開富那廝過來回稟事務,說到他兒子李光宗的事情,聽說大汗對那個瀚海大學很是看重,自己也隔三差五過去給學生們授課,我看他多半是關心他那新建的三艘大船”
“又想到他在赤塔組建新軍的事,我看大規模動兵的事也為時不遠了”
“哦?將要在何處動兵?”
“尚不知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