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圖琿的虎槍乃是瀚海國兵工廠的標準制式,一丈長經過特殊處理的櫸木桿,一尺長、一寸半寬的槍刃,槍鉤下面吊著一簇紅纓(多半用馬鬃制成),與普通飛龍騎的不同,像額圖琿這樣的勇士的槍刃的寬度達到了兩寸,遠遠一看就像一個縮水版的“三尖兩刃刀”。
額圖琿帶領的這九名騎兵,全部出自索倫諸部,還都是經過了騎兵學校的學習,可以說是索倫諸部下一代騎兵的精華。
同戰馬一樣,十名騎兵也都戴上了面具——自然是與板甲成套的頭盔,面具平時放在頭盔上面,作戰時便拉下來,之后,除了眼睛,面部大多數部位全部掩藏在面具里。
額圖琿一馬當先跑在最前面,黑色的種馬在海上顛簸了近四個月后很快又恢復了活力,好久沒有快速奔馳的它此時體會到了縱橫馳騁的快意。
還在呆若木雞的土人當中,有一人身形異常高大,面色也是黝黑無比,碩大的鷹羽冠也是異常醒目,與眾不同的是,簇擁在他周圍的人卻是人手一柄短劍,大約有十多柄,瞧那顏色,應該是銅銀合金制成的,左手卻是一面老藤編成的盾牌。
額圖琿見了,策馬直奔那堆人而去。
可憐這些土人千百年來何曾見過如此“駭人”的“猛獸”?以往他們在居住地附近雕刻圖騰柱,上面畫著各種圖案,也有想象中的各種“猛獸”,那也僅僅是想想而已,真正有一種不曾見過的高大“猛獸”突然竄出來,肯定是異常驚駭。
一種撕心裂肺的懼怕!
印第安人與林中人一樣,都以勇猛見長,能當上酋長不消說是部落里驍勇之輩,當下那身材高大之人便是以前盤踞在后世波特蘭一帶的俄勒岡部落的大酋長,其南下與維拉米特部落融合后雖然也獲得了一塊地盤,畢竟身不由己,于是便起了繼續南下將盤踞在維拉米特河上游,后世尤金一帶的卡拉普雅部落滅了,自己取而代之的想法。
于是便有了與卡拉普雅酋長安卡的幾次戰斗,前幾次戰斗中他們都是大獲全勝,若不是李成功他們的突然出現,十九世紀白人在后世尤金一帶見到的印第安部落已經不是原來的卡拉普雅部落了,而是原來的俄勒岡部落!
就在大酋長意識到危險時,額圖琿騎著的那匹高大的黑公馬已經撲到了他的面前,還沒等大酋長反應過來,兩寸寬、一尺長的槍刃已經遞到了他的脖子上!
“嗨!”
隨著額圖琿一聲大喝,槍頭用力一揮,大酋長整個腦袋飛上了半空,好個額圖琿,沒有等到那頭顱落地便繼續用槍刃接住了!
此時,后面的九騎也闖進來了,將那些呆若木雞的土人護衛紛紛撞到,然后勢如破竹地繼續向前趟!
“殺!”
李成功又大喊了一聲,四十名老兵端著火槍沖了上去,與此同時,德克薩斯的八十人、安卡的兩百多人,加上這處村落的一百多人全部殺了出來!
……
戰斗進行了整整一天時間,當戰斗告一段落,已經是第二天的黎明時分,說是戰斗,實際上在那十匹“怪獸”駭人聲勢的壓迫下,大多數俄勒岡人都跪在地上投降了,少部分人被安卡和德克薩斯他們殺死了。
面對一千多俘虜,按照李成功的意思,非得趕盡殺絕不可。
“不可”
這時孫德茂又站了出來。
“李大哥,不如這樣……”
出身林中的孫德茂自然也不是和善之輩,李成功湊過去一聽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
……
三日后的黃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