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好,真正有用的終究會脫穎而出”
“戈仲文,十七歲,河間府獻縣人。河間戈家乃天文歷法世家,精通算術。瘟疫在河間大蔓延之時,此子全家一百多口離家逃難,最終抵達芝罘島的只有此子,余者皆不幸遇難”
“此子十三歲便中了秀才,原本可以進入我國各級學校就讀的,不過他執意要務農,病愈后在吉林省農安縣務農”
尼堪對此子最是上心,在成績最優五人中,只有此子的算術全對,其中有一題,對比農歷與西洋歷法優劣,此子竟然答得分毫不差,可他并沒有在大夏帝國各級學校學習的經歷啊。
這次考試,分為“經”與“算”兩門,各占一半的權重,最終算下來以總成績最優者一百人為錄取目標。
尼堪打的主意是,經學他并不特別看重,不過也是很重要的參考,他更看重的算術。
眼前五張信箋上的五人便是此次考試成績最優者,按照總成績排序,魏象樞高中第一,此人不僅經學精通,畢竟受過大夏帝國基層的歷練,算術也相當了得,饒是如此,他的算術也只答對三道。
名列第二的便是戈仲文了,他的經學只能算是一般,不過由于算術全對,最終高中第二。
接下來便是馮如京了,此人中規中矩,經學、算術都是中等,綜合排名第三。
傅鼎臣則是令尼堪嘖嘖稱奇之人。此人經學除了“兵學”、“宗教”有關的內容他對答如流,還頗有見地,其它各學并沒有特別的,特別引人注意的是,此人竟然對天方教、天主教也有些研究。
算術卻能答對三道題,與身在大夏帝國的魏象樞并列,這不得不讓尼堪稱奇了。
要知道,這次算術考試,加上本來就是帝國的人,能答對三道題以上者寥寥無幾,也就是戈仲文、魏象樞、傅鼎臣三人了。
王騭名列第五,此人算術答對兩道題,也算是相當不易了。在尼堪心目中,五道算術題,能答對一道題就算合格了,今后在帝國內再加以訓練,至少能達到兩道題的水平。
此人經學、書寫都是一流,故此能名列五甲之列。
尼堪將這五張信箋放到一邊,又仔細打量起站在下面的五人。
按照王文慧的介紹,那傅鼎臣果然很有氣場,其他幾人隱隱以他為首,他自己也是一表人才,生得身材高大、器宇軒昂,加上三縷長須,隱隱有卓然出世之感。
“不行,得趕緊將他拉到塵世中來”
他左邊的便是馮如京,身材瘦小,不過卻露出一副異常干練的神情,右邊則是王騭,身材中等,面相尋常,還有些拘謹,聽說他與傅鼎臣熟識,難怪一進入這“大殿”,兩人還頻頻點頭示意。
魏象樞畢竟已經是大夏帝國的官員,不卑不亢地站在一邊,隱然與那四人有涇渭分明之勢。
說實在的,尼堪一開始還多少有些失望,這些人不是與大夏帝國有關系的(傅鼎臣、王騭都與芝罘島有關),便是本來就是大夏帝國之人(魏象樞、戈仲文),那馮如京還是孫傳庭舉薦過來的。
真正“聞名而來”的寥寥無幾,就算有,考試成績也不理想。
難道自己這帝國就這么不受人待見?
半晌,他總算從恍惚中緩過神來。
“咳咳,諸君,你等都是此次考試名列前茅者,朕這里并無殿試,只有一個問題”
“敢問諸君之志?請詳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