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布看了站在賬外的那個親衛一眼,羅繼志見了便笑道:“琿臺吉,不用看了,除了我一個屬下,沒有其他人了”
“你好大的膽子!來人!”
“慢!”
咱雅班第達攔住了他,他做了一個坐下的手勢,羅繼志見了也沒有客氣,大大咧咧在古木布的對面坐下了。
咱雅班第達笑著看著他,“你是什么人?”
“大師”,古木布接過了話茬,“此人以前做過尼堪的親衛,前不久又混在靳家的商隊里,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何必同他廢話,綁了就是了”
羅繼志沒有理他,他雙手合十向咱雅班第達施了一禮。
“大師,小子確實是大夏帝國,也就是被林中、草原諸部尊奉為博格達車臣汗的手下,不瞞大師,我的父親是河西索倫十一部羅佳部的哈拉達,我的大哥乃是博格達車臣汗的妹夫”
“至于我嘛”,他見古木布的眼睛一亮,知曉他心里打的什么注意,淡然一笑,繼續向咱雅班第達說道:“大師,如今在漠北、漠南,黃教的昭廟不下十處,只要遵守帝國禮部的規定,彼等傳教、習教一切自由,官府并沒有特別理會”
“我在跟著大汗做親衛的時候,大汗也時常時常提到過您,還說如果方便的話真想與您見上一面,可惜一直不知曉您在哪里,最后還是緣慳一面,時時嗟嘆不已”
“真的?”,咱雅班第達笑著說道。
“在大活佛面前,小子不敢打誑語”,實際上,尼堪確實提到過咱雅班第達,不過要說時常期盼與他會面那便是胡扯了,但眼下要穩住古木布,羅繼志只能著落在此人身上,不得不夸大幾分。
“那你目前的身份是?為何混在商隊里面?”
“呵呵,大師,如今大元時代時代起便很興盛的北方草原絲綢之路剛剛打通不久,沿途的部落如何,道路如何,丁口幾何,商機幾何,都需要帝國的人一一落實,也不能全聽商家的一面之詞,故此就派小的過來了”
“跟著商隊自然是因為能看到真實的情況”
“胡扯!”,古木布卻毫不客氣的打斷他,“那你為何前不久派人前來通知本汗,還讓我出動部族騎兵三千前往塔拉大草原?攪亂大草原,以方便你等渾水摸魚才是目的吧”
羅繼志也沒惱,“大汗這么一說,我就不得不將事情再解釋一遍了,斛律部、屈出律部因為忍受不了羅斯人的苛捐雜稅,不愿意再在塔拉大草原呆了,愿意回到胸懷寬廣、仁善無邊的博格達車臣汗麾下,這怎么啦?”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羅繼志這下惱了,他也變了臉色,“古木布,你算個什么東西,不過是已經四分五裂的杜爾伯特部落一個喪家之犬罷了,我家大汗以前不計前嫌,好心收留了你,你是黃教教徒,應該明白知恩圖報的道理,可你是怎么做的?”
古木布也不禁大怒,眼前此人雖然是尼堪的親衛,還沾親帶故,可那又怎樣,老子一只手就將他捏死了。
顧忌到一旁的咱雅班第達,他暫且忍住了,心里想著:“等你離開了昭廟,老子有的是法子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咱雅班第達嘆了一口氣,正欲說話,羅繼志又開口了:“你勾結滿清禮親王的幼子滿達海,以及準格爾部的巴圖爾,讓手下扮成瀚海軍的模樣屠了一支商隊,挑動哈薩克汗國仇視大夏帝國,虧你還是黃教教徒,你好狠的心!”
咱雅班第達一聽大驚,他的面色也變了,盯著古木布河道喝道:“此事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