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達耶夫親自帶人出來了。
在一般情形下,杜達耶夫為了讓他的騎兵保持良好的狀態,在一年時間里,幾乎有一半時間是在外面度過的,他巡視的范圍東起古木布的駐地西緣,西邊直抵庫爾干——一個韃靼人的部落所在。
這一日,杜達耶夫正好從西邊轉到了轉到了斛律金的部落。
當然了,想要哥薩克騎兵到處漫無目的的轉是不大可能的,庫爾干一帶,生活著大批操著突厥語的韃靼部落,其中有人已經向沙皇臣服了,有的卻并不買賬,杜達耶夫帶著一千五百哥薩克除了巡視之外,尚有“清理”的任務。
這項“清理”任務才是令哥薩克們興奮乃至保持戰斗力所在。
這一次,杜達耶夫“清理”了兩個小部落,殺了一千多人,俘獲了大量的年輕女人和孩童,牛羊馬匹更是多的數不清。
牛羊馬匹自然送給了對沙皇“忠心耿耿”的部落,“以資鼓勵”,孩童和女人全部就地發賣。
這些女人和孩童也有人要,附近的小玉茲哈薩克部落、土爾扈特部落、杜爾伯特部落,對于他們都有大量的需要。
對于篤信東正教的杜達耶夫來說,那些對自己服服帖帖卻信仰著天方教、薩滿教的部落,雖然也能用,不過終究沒有信仰本教的來的放心。
故此,他這次來到屈出律部、斛律部,可不是空手來的,每個部落他準備了兩百年輕女人、馬匹三百。
對于小部落來說,這可算是一個大禮了。
就看拔都和斛律金識不識相了。
杜達耶夫還是很有信心的。
都是信仰基督的,雖然在教義上有些差異,那也是因為彼等長期遠離圣地,教義逐漸偏離了的緣故(他是這樣認為的)。
不過隨著他逐漸接近屈出律、斛律兩部的駐地,就愈發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尋常。
屈出律部還好一些,除了牧民有些向拔都的大帳靠攏,略有些奇怪以外,其他一切正常。
拔都不在駐地,聽說在河對岸,斛律金的駐地。
一開始,杜達耶夫杜達耶夫并沒有懷疑什么,不過當他安排在四處巡邏的偵查騎兵回來報告,說拔都的人偷偷跑到河對岸去了。
“偷偷?”,杜達耶夫面色平靜,他今年四十歲,參加過平定原喀山汗國、阿斯特拉罕汗國的叛亂,從百夫長一直升到一城軍事長官的高位,還封了一個塔拉子爵的爵位,雖然只是西伯利亞的一個不值錢的爵位,不過對于他這個祖上只是梁贊的一個農奴來說已經很了不起了。
“難道不是跑到河對岸報給拔都告訴我等來了嗎?”
“將軍,恐怕不是”,那個偵察兵搖了搖頭,“那人神色慌張,見了我等拼命地跑,好像有什么大事似的”
“大事?”,杜達耶夫心里卻不以為然,“能有什么大事?要造反?就憑這兩個部落?何況他們也沒有造反的理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