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哈巴羅夫給阿巴金德下達的新命令,以往這是一個村落需要繳納的皮子數目,何況蒙古人并不是一個以捕獵為主要生活來源的部族,他們主要是放養馬匹、鹿群、羊群、牛群為生的部族,打獵那只是偶爾為之。
不過在哈巴羅夫眼里,這并沒有什么區別,這還不算,每戶人家還需要向基廉斯克每月上繳牲畜幾頭以保證那里的哥薩克等人食用。
“你就不怕他們負擔不起全部跑到大湖那邊去?”
當時哈巴羅夫提出這個措施時,連一向以兇殘著稱的屠夫瓦西里也是吃了一驚,他不禁向哈巴羅夫提出了這個問題。
“不怕”,哈巴羅夫卻氣定神閑,“不瞞你說,我自從越過烏拉爾山以后,與曼西人、漢特人、韃靼人、鄂溫克人都打過交道,這些人都差不多,像雅庫茨克的雅庫特人是一個特例”
一想到雅庫茨克,正在悠閑看著對岸殺燒劫掠的哈巴羅夫的瞳孔突然收縮了。
“這些都是天生的賤種,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異教徒,必須給他們來狠的,不要怕他們的人口減少,減少了更方便我等管轄,等他們的人口減少到一定程度后自然消掉了反抗的心思,老老實實給帝國交稅”
于是,哈巴羅夫便以一百人的規模,堂而皇之在基廉加河開始進行“清理”活動,對于稍微有些反抗的村落立即展開“三光”行動。
不過,像這樣的“清理”活動也是不可持續的,阿巴金德似乎意識到他的處境,他漸漸地將所有分散在各處的部落匯聚到烏爾坎附近。
烏爾坎倒是一個好地方,那是烏爾坎河匯入基廉加河的地方,周圍全部都是大片的草場、森林。
但這很反常。
兩千戶牧民的大部落,全部聚在一起肯定無法養活所有的牲口。
阿巴金德準備要干什么?
哈巴羅夫不禁想到。
正在這時,對岸出現了一個騎馬的哥薩克,看他那樣,似乎有緊急事情要稟告,哈巴羅夫再此狠狠吸了一口,一直到煙葉幾乎要燒到他的手指了,隱隱有痛感傳來時他才扔下。
“蒙古人在特爾卡附近襲擊了屠夫瓦西里的人,殺死了兩名哥薩克”
“那里共有多少哥薩克?”
“只有五人”
“走!”
本來這次清理之后,哈巴羅夫就準備停歇了,沒想到這般賤人竟然這般忤逆。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他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做的,隨著他大手一揮,全部人馬沿著基廉加河向上游近三百里外的特爾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