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哈波夫在曼杰雅克的大帳附近建了一座木制的城寨,命名為圖倫斯克,圖倫斯克與曼杰雅克的大帳只有一里之遙,兩人經常互相串門,看起來關系頗佳。
真實情況如何?
鮑哈波夫正是一個仁慈的人嗎?而曼杰雅克也是一個奉公守法的“好韃靼人”嗎?
鮑哈波夫是一個哥薩克小貴族,如今他隱隱有了“兩河流域之王”的稱號,兩河自然是指伊亞河、奧卡河了。
有這個稱號的人,自然不是仁慈之人,何況是鮑哈波夫。
鮑哈波夫,父系來自留里克王朝的遠親,也就是來自北歐那一系,那一系,不是海上的海盜,就是叢林里的馬賊。
母系則是蒙古人。
這兩系都不是善茬,鮑哈波夫自然也不例外,否則以他一個留里克城市小貴族之尊,也不會千里迢迢跑到遙遠的西伯利亞來“淘金”。
鮑哈波夫最大的倚仗就是如今在克拉斯諾亞爾斯克擔任騎兵總管的久加諾夫,那個有八百頓河哥薩克騎兵的騎兵總管。
鮑哈波夫以前在俄羅斯國內當地主時,久加諾夫是他底下的一名農戶,鮑哈波夫一直看好久加諾夫,并沒有因為久加諾夫地位低微而看低他,反而撮合自己寡居的姐姐嫁給了他。
他沒有看錯久加諾夫,那人做農民實在是委屈了。
久加諾夫娶了鮑哈波夫的姐姐后便沒有做農夫了,而是加入到帝國的騎兵隊伍,最后竟然做到了八百騎的長官,按照哥薩克的軍制,那便是一個千夫長,而按照射擊兵的標準,那可是妥妥的“上校團長”。
大夏帝國崛起后,俄羅斯人加大了各大城堡之間的聯系,目前,克拉斯諾亞爾斯克到圖倫的陸上道路已經打通了,再從圖倫可方便地抵達布拉茨克,而不是像以前那樣,交通全部依賴安加拉河的船只。
故此,若是圖倫有問題了,克拉斯諾亞爾斯克的久加諾夫八百騎可很快從陸上抵達支援,而不是僅僅依靠只有三百哥薩克的布拉茨克。
所以,這才是鮑哈波夫能成為安加拉河西岸之王的最重要原因。
鮑哈波夫最大一次危機便是遇到兩千騎,包括蒙古人、索倫人的聯合進攻,他堅持住了,還向久加諾夫發出了求援的信號。
一周的時間,久加諾夫就趕到了,還只有疲憊的五百騎,就是這五百騎幾乎將圍困圖倫斯克的兩千騎完全殲滅了。
自那以后,安加拉河西岸的牧民都老實了。
不過,眼下這隆冬季節,正在圖倫斯克貓冬的兩河流域之王有些膽寒了。
不到十日的功夫,他設在南邊奧卡河的濟馬、西邊那條往來克拉斯諾亞爾斯克道路上的達斡爾(地名)、西南側靠近薩彥嶺的烏特三個過冬地據點全部被人拔除了。
那三個地方,分別警戒著鄂溫克人、達斡爾人、南部蒙古人,雖然每個據點只有二十人,不過每一處據點都配備了火炮,土人想要攻破這些據點幾乎沒有可能。
那樣一來,就只有一個可能。
可惡的索倫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