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么一套東西,加上俄羅斯人傳統的壁爐,房子里溫暖如春,看著正在屋子里彎著腰打掃的一個乞爾吉斯女人,科列斯尼科夫一下來了興致,他將酒杯里最后一口伏特加干掉后站了起來。
他一把抱住了那個乞爾吉斯女人。
“撲!”
科列斯尼科夫正要像往常那樣胡天胡地,門簾一下打開了。
他眉頭一皺,正要罵人,那人卻先開口了。
“百夫長……”
科列斯尼科夫這下忍不住,老子現在是基廉斯克的鎮守使,不是百夫長!基廉斯克可是布拉茨克督軍轄區下面的一級城堡!
沒想到那人根本沒管他,他過來一把拉住他。
“百夫長,趕緊上城墻,敵人來了!”
“敵人?”,科列斯尼科夫一把推開那女人,“韃靼人?”
眼下,俄羅斯人終于弄清楚了蒙古人和鄂溫克人的區別,不過他們依舊稱呼蒙古人為“韃靼人”。
“不像”
科列斯尼科夫快速跟著那人來到城墻上——所謂城墻,也就是兩側用木頭打在地上,中間裝填著大量用土石填就的草袋子,就跟索倫人經常使用的那樣。
整個城墻的寬度只有一米,勉強能站人而已。
基廉斯克正好夾在勒拿河與基廉加河之間,站在城墻上,只見從南面的基廉加河上來了約莫四百騎,在望遠鏡里,里面有一人他還認識。
阿巴金德!
若是只有阿巴金德以及他麾下的四百騎,他屠夫瓦西里會立即讓城里的俄羅斯人上城墻駐守,自己帶著五十騎便可沖擊阿巴金德,可他一看就傻眼了。
除了阿巴金德一百騎,另外的三百騎服飾鮮明,那明顯是在呢絨大衣外面罩著一件東方人常見的棉甲,棉甲上的銅釘在四周一片雪白光線的反射下散發著若有若無的光芒。
更為關鍵的是,他們還帶著火炮,眼下有一百人已經下馬,將隨身攜帶的小炮擺好了架勢,炮口正對著基廉斯克面對基廉加河的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