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伊河之戰后,耶律風毫不猶豫地投靠了托音,并驅逐了部落里的伊瑪目。
“我其實應該姓拔野,嗯,今后就叫拔野風”
耶律風,不不不,現在應該叫做拔野風了,他說的一點也沒錯。
喀喇迭剌部的酋長以前是耶律阿保機的皇后述律平的部族,一個回鶻部落,實際上出自于有名的拔野古部落。
拔野風上臺后做了好些似乎與耶律這個姓氏不符的事。
第一,便是完全取消了部落貴族修習漢文、突厥文的傳統,改習契丹話。
第二,完全放棄了農耕,反而增加射獵,薩日德格山南部便是他們的獵場。
他想用一個完全游牧化、漁獵化的部族取代已經有些突厥化的部族。
“那樣的話,戰斗力或可恢復一二”
拔野風是這么說的,也是這么做的,如今在公共場合他從來不說如今年在
薩日德格河流域異常流行的突厥語,而是生硬地說著契丹語。
部落的少年恢復了以往在西拉木倫河流域十五歲必須單獨射獵的成人禮。
契丹人尚白,拔野風也是一身白衣,赤著腳,披散著頭發,白衣飄飄,地上放著一把部族自己打造的契丹制式的長刀。
“耶律阿保機能做到的,我也一定能做到……”
他抬起了頭,緊閉雙眼,雙臂也揮向天空,此時正是初春時分,不過薩日德格河已經有些暖意了,春風吹拂,艷陽高照,拔野風這個姿勢正是與長生天天人交合的姿態。
在他的不遠處,也有兩個白衣少女癡癡地瞧著他,眼里滿是柔情。
“噠噠噠”
世上事不如意往往十之**,草原上,殘酷的現實在大多數情況下都超過了想象。
拔野風倏地睜開了雙眼,此時他的面目全部露了出來,那是一副高鼻深目、白皙、精致、帶著些許野性的面孔。
遠處奔來了幾騎,拔野風一見不禁眉頭大皺,那是他布置在山口附近的游騎。
來騎沒有像往常那樣離他還有一段距離時下馬、小跑著過來行禮,而是直接奔到他的面前。
不過拔野風并沒有怪他,那人抵達拔野風面前幾乎是滾了下來。
“八百里加急,敵襲,方向,西方,阿……”
那人還沒說完就斷氣了,顯見得憋著一口氣硬撐著趕到此地的,他的背后還插著幾根箭只。
拔野風心里一凜,西方最強大的部族,也就是幾乎被俄羅斯人肢解了的喀山韃靼部落了,若他沒有猜錯的話,剛才這騎兵尚沒有說出來的就是阿明了。
阿明入侵了?還是俄羅斯人入侵了?
“備馬!”
無論如何,得趕緊召集部族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