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尼堪又說道:“如今瀛洲的情況南面的西班牙人應該還不知曉,這么一支艦隊放在那里就浪費了,這幾年,為了這支艦隊,濟州島的第一艦隊可是新練了大量的人手,你回去之時第一艦隊跟著去,為的就是接手這……第二艦隊”
“先放到本土附近練著,今后與西班牙發生沖突后即可派到瀛洲”
“是,陛下”,牧仁雖然不樂意,不過若是放在瀛洲,這么一支艦隊確實是閑著無事,只能北上探查,而向北經過瀛洲暖流(阿拉斯加暖流)、千島寒流抵達北海道一帶的航線已經摸得很清楚了。
如今在瀛洲還有兩艘貝加爾級的大船以及自己制作的一些石勒喀級、因果達級小船,也足夠用了。
那些小船,已經在從卡拉普雅(尤金)向俄勒岡(波特蘭)航行了,日夜不停地將卡拉普雅附近的煤鐵物資順水運往俄勒岡。
會議進行了整整一天,會議結束后尼堪將自己的岳父薩哈連了后院。
就在哈爾額敦那座小院子里,尼堪宴請了他,作陪的還有他的次子、哈爾額敦唯一的兒子額爾謹,漢名孫德恩,立國后封為義親王的便是。
薩哈連見尼堪親自請自己吃飯,知曉他有事對自己說,他原本就是一個豁達的人,也知曉尼堪將自己納入樞密院是為了平衡,但這一段時間一來自己確實是力不從心,朝堂上沒有多少意見不說,就算在樞密院里自己也沒多少發言權。
他還以為尼堪是為了安慰自己,故意在自己女兒的房間里設宴款待,故此也是非常高興,他可是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哈爾額敦了。
父女相見,自有一番場景,此處就不細說。
飯后,薩哈連抱著額爾謹在院子里走了一會兒,尼堪夫婦過來了。
哈爾額敦將額爾謹抱了過去,薩哈連知道他有話對自己說,便跟著他在院子里的小亭子坐下了。
“岳父”
在自家院子里,尼堪也隨意起來,薩哈連是一個實在人,也回道:“尼堪小子,你可是有話說?”
剛說完就覺得有些不妥,可話已經說出來了,又無法收回,不禁有些尷尬。
“哈哈哈”,尼堪倒覺得有趣,不禁哈哈大笑,“阿布哈,還真有你的”
阿布哈,索倫語里岳父的意思,尼堪此話一出,薩哈連也放開了,跟著哈哈大笑。
兩人用索倫語隨便聊了一會兒,最后尼堪說道:“阿布哈,您在樞密院還好吧”
薩哈連先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不好,哎呀,你阿布哈還真不是當官的料,若不是舍不得哈爾額敦,我倒是想回尼布楚大草原了”
“阿布哈,看你這話說的,你想看你女兒和外孫,隨時可以過來,咳咳,今日請你過來,一來嘛您也好久沒見到哈爾額敦和額爾謹了,二來嘛”
尼堪一時有些猶豫,索倫人不像漢人,有那么多彎彎繞繞,也不像蒙古人,終究是坐過天下之人,豪爽,大大咧咧,與這兩種人比較起來,若是放在一起,終究是拘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