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在烏達,除了那些正在忙碌的人群,還有一支龐大的騎兵。
楊庭棟新組建的豐州旅。
以以前孫傳宇在九原時的五千騎兵為基礎,從中抽調了兩千騎,加上豐州五原騎兵學校的一千漢人學生,一個完整的騎兵旅就組成了。
當然了,剩下的三千騎加上近幾年在九原郡、青城郡畢業的學生、吸納的少年牧戶、農戶,已經分別在九原、青城各組建了一個三千人的騎兵旅。
加上一個以山南諸郡農戶子弟為主組成的三千人的步軍隊伍,一個河套軍團呼之欲出。
不過帝國皇帝尼堪陛下、樞密院似乎并沒有將這些軍隊正式組成軍團的意思,目前暫時歸山南省高官管轄。
五虎山上,楊庭棟也用望遠鏡望著南側,很快他就發現大山那一側的那個少年。
嗯,一個典型的西北漢子形象,
膚色微黑,面部棱角突出,濃眉大眼,身材高大,站立時淵渟岳峙,一看就是練家子,他身邊還躺著一只賀蘭山的特產巖羊,巖羊旁邊放著一把明軍常見的雁翎刀、一張烏沉沉的大弓,看那模樣,起碼得有一石力。
雙方的距離其實不遠,不過楊庭棟有望遠鏡,對面那人卻是肉眼,楊庭棟能清清楚楚看見對面那人,那人卻看不見自己。
這人楊庭棟認識。
以前楊庭棟在靖虜衛(靖遠縣)放牧時,膽子也是特別的大,經常一個人獨自越過邊墻到賀蘭山附近打獵,當然了,打獵只是一個借口,去賀蘭山以西的吉蘭泰鹽池偷鹽才是正經。
就在賀蘭山與吉蘭泰之間,他與少年相遇了,交流過后,才知曉雙方用了同樣的借口,干著同樣的的事情。
趙良棟,是那少年的名字,比楊庭棟小兩歲,鎮遠關附近的軍戶子弟。
楊庭棟能與趙良棟熟悉,自然是因為雙方都有一身家傳的武藝,還都會騎射。
沒多久,趙良棟便扛起了那頭最少有一百多斤的巖羊,頭也不回地下山去了,一百多斤的份量,趙良棟扛著卻絲毫沒有費力的模樣。
見趙良棟走遠了,楊庭棟也有些意興闌珊,他拍拍身上的塵土,又拍了拍手,也回去了。
五虎山是賀蘭山的北段,與動輒兩三千米高的賀蘭山相比,五虎山不僅地方小,還矮了許多,加上附近還有大量的牧草,故此,歷史上游牧民族一旦盯上富饒的寧夏平原,多半會在此地設置基地,將隨行的牛羊放在此地,自己則輕騎快馬越過鎮遠關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