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通曉了梵文、藏文,加上以前三藏大師翻譯的經文,才能真正弄懂佛經的要義,下一次有幸去藏區寺廟、印度時才能用梵文、藏文與他們辯論,從而正本清源啊”
哲布尊丹巴二世:“姐夫的意思是……”
“這里有梵文、藏文的佛經各一套,不過都是轉抄的,你等不妨先修習漢文,再對照三藏大師的漢文經文互相對照修習,久而久之,等梵文、藏文、漢文都弄明白了,其義不辨自清”
“何況,為了更好地為大多數人服務,怎能端坐于召廟之中,一心只讀經義書,兩耳兩耳不問窗外事呢?故此,活佛為了更好地達到光照普羅大眾的目的,就必須還要修習如今大夏帝國境內中小學的書本”
“如今跟著你學習的小僧共有百人,加上從西藏過來的師傅,一共一百二十人,你等以佛經為主,兼而修習其它東西,這才是普度眾生、佛光普照”
“姐夫的意思是讓我搬到這里來?”
尼堪笑道:“本汗并沒有強迫的意思,不過既來之則安之,都是修習佛經,在那里不是一樣?心中無我才是大我,否則如何做到‘無我’的境界?這些廟宇、房舍不過是身外之物,妨礙‘無我’修持罷了,你我既然有緣,何不就在此地?”
哲布尊丹巴二世似乎被說服了,不過他還是將目光投向他的父親。
袞布眼里閃過一絲令人難以捉摸的神色,心里暗自想著:“尼堪這廝將我等邀請過來,原本是以為給召廟揭幕的,沒想到是這么一出”
又想到,“哲布尊丹巴雖然號稱幾大活佛之一,終究只在喀爾喀尊崇,而眼下的喀爾喀明顯是朝不保夕,若是與大夏帝國形成一個良性的互動,倒也不錯”
不過,如此一來,他在哈拉和林旁邊修建的召廟就排不上用場了,這可是他土謝圖汗部立足于喀爾喀大地最重要的力量啊。
沒了哲布尊丹巴活佛,他土謝圖汗部還能在喀爾喀立足嗎?
“咳咳”,正在想著,尼堪開口了,“大汗,本汗的意思也很簡單,咱林中、草原之人從來不拘泥一地,牧場也時時在遷徙,不如這樣,木倫在哈拉和林之北,在春夏季節,活佛便來木倫修習,秋冬時分又回到哈拉和林,您看如何?”
袞布看著他這位貌似忠厚,實則時常“包藏禍心”的女婿,“還有呢?”
尼堪笑道:“自然是今后歷任哲布尊丹巴活佛都由大夏帝國冊封,冊封過后才作數,您看如何?”
袞布心理一凜,“這是要將土謝圖汗部緊緊地與大夏帝國綁在一起啊”
猶豫許久,“這好是好,就怕碩壘、素巴第那里通不過”
尼堪點點頭,“碩壘大汗那里自有本汗去分說,至于素巴第那里,如今其境內發生一件大事,您可知曉?”
袞布心里一驚,“何事?怎地本汗不知曉?”
尼堪說道:“其長子阿海與幼子達薩爾兩人為了逃戶和翁袞之事大打出手,如今戰事已經蔓延到了扎薩克圖汗部全境,您看……”
袞布大驚,“怎么會這樣?”
又想到,“這廝面上波瀾不驚,似乎胸有成竹,不妨先問問他的意思”
“咳咳,博格達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