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納哈塔部一直默默無聞,故此,哈拉達阿林對他的幼子,自小便在烏蘭烏德學堂讀書的安巴異常重視。
最后令人沒有想到的是,安巴竟然加入到了灰衣衛。
剛才安巴站在街心利用在學堂里學過的方法測定城池的方位、距離后,心里邊篤定了,“這城池還是以前的模樣,沒有絲毫改變”
他向回走了幾步,那里有一家商鋪,那是多鐸三福晉那拉氏的親戚所開。
那間商鋪原本是祖大壽長子祖澤潤的,錦州整體投降后自然沒有祖家什么事了,何況是一向跋扈的多鐸?
安巴瞟了一下,柜臺上有一個藍色花瓶,花瓶里插著一根雞毛撣子。
見到此物,安巴臉上略微緊張的神色便松了下來,他信步走到那里,大聲用女真語說道:“買二斤燒酒!”
正在柜臺的伙計卻是一個多鐸王府的漢人包衣,他見了安巴這模樣,還以為他是一個城里士兵的家屬了,或者本身就是城里輪休的士兵,這副寬臉面、小眼睛、身材強壯的模樣如今在遼東的滿人、蒙古人、朝鮮人中一抓一大把。
他能用這樣的語氣說話,肯定不是朝鮮人,那自然不是蒙古人就是滿人了。
“好咧”
那伙計轉身就準備從后面貨架上取下一個裝著二斤燒酒的陶罐,“撲”,正好與從后面出來的一人撞到了一起。
“喲”,那包衣奴才正欲發怒,不過一看眼前這人不禁咧著嘴笑了,“原來是二柜,小的得罪了”
“無妨”,那人約莫二十多歲,也是一幅漢人模樣,不過長相也普通得很,他看了看站在柜臺前面的安巴,略略點了點頭,然后對小伙計說道:“國公爺府里要的茶葉我都包好了,你去后院取一下,這時候彼等應該會來人取了”
國公爺,自然是一直輔助多鐸打理鑲白旗的圖爾格了,如今鑲白旗的兩個固山額真,就是滿清開國五大臣之一的額亦都的兩個兒子圖爾格和伊爾登了,他們都在錦州。
不過在錦州,能稱得上“國公爺”的只有一位,那就是后世被稱為滿清名將的圖爾格。
那伙計一聽趕緊去后院了。
那人拿出一瓶燒酒遞給安巴,安巴接過酒瓶時明顯感到酒瓶底下還有東西,他不敢耽擱,沖那人點了點頭便拿著燒酒遠去了。
回到客棧時,趁著上茅房的機會,他將酒瓶子底下那東西拿了出來。
那是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一行字。
那是用天干地支的順序寫就的一行數字,外行人來看肯定是摸不著頭腦,不過安巴默默記了一遍后便將小紙條撕成更小的部分扔到了茅坑里,最后還用攪屎棍將所有的碎紙片攪到完全看不到才離去。
回到房間后,安巴從自己的包裹里拿出一套大夏國自己雕刻出版的《三國演義》,隨便翻了幾下,這心里便有數了。
“十王有異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