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在京城抓了一個夏國的細作?”
這件事如今在遼東已經是滿城風雨了,不過在酒過三巡之后,洪承疇依舊將這個話題拋了出來,似乎他完全不知曉此事一樣。
祖大壽聽了一愣,他倒是有一些話要講,不過最終只是囁嚅了幾下,并沒有開口。
這時,像夏舒這樣的“口沒遮攔”的人物在了幾杯酒下肚之后自然沒遮攔起來。
“洪大人,舅父,此事小的倒是略知一二”
“哦?”
“呵呵,說是那大夏國的細作在我國境內聯絡了一批準備‘反正’的文武官員,并有了周密的籌劃,名單、籌劃內容都寫在一封信里,由跟著范家商隊來的大夏國另外的探子帶回去,不知怎的,身在盛京的夏國探子卻暴露了”
“于是我大清趕緊出動兵馬去追截那商隊,皇上”,說到這里,所有的人趕緊向北方拱了拱手,“派了精兵強將去追趕,天佑我大清,竟將那裝著密信的盒子奪了回來”
“還有嗎?”
夏舒攤攤手,“沒了”
“那你的父親為何調到京城,他一個武官,能做好那兵部右侍郎嗎?”
“誰說不是呢”,夏舒借著酒勁兒拍了一下桌子,半晌他才醒悟過來,“你等的意思,家父的調任與那盒子有關系?”
所有人都避開了他的目光,最后還是洪承疇說道:“怎么會呢,汝父對大清忠心耿耿,正是圣眷濃厚之時,不要想多了,汝父調到兵部也好,出將入相嘛”
“是嗎?”,夏舒一時有些蒙了。
夏舒很快就喝醉了,被自己的家丁扶回去了,而洪承疇、祖大壽等人卻繼續盤桓了許久。
當天晚上,代善便收到了訊報,當晚在洪承疇房間發生的一切一字不漏地報道了他那里。
“真的只有夏舒那廝說過?”
“是的,主子”
回答的是一位在洪承疇府里伺候的小廝。
代善閉上了眼睛,半晌才睜開,他先是擺擺手讓那人退下了,接著朝門外喊了一聲,“筆墨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