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能!”
話說梅河口濟爾哈朗大營北有蓮河,南有梅河,東是輝發河,只有西邊是一系列小山——林茂春的大營就設在小山中間唯一的一條較大的道路上。
不過既然是小山,便處處可通,不過多是小路而已,想要完全擋住鑲藍旗騎兵西去的道路不大可能,但這要看濟爾哈朗的選擇。
話說林茂春自從在皮島上在吳直、黃龍、沈世奎、張燾、沈志祥等人面前跪下,祈求沈世奎發兵援救在朝鮮龜山茍延殘喘的曲承恩等人時,堂堂一個游擊將軍竟然接受“嗟來之食”,在黃龍他們面前坐在地上吃飯的景象至今讓尼堪記憶猶新。
不過人是會變的。
三游擊如今都能獨當一面了,其中又有分化,曲承恩隱隱有從三人中間冒出來的跡象,這不,他已經帶著一個不滿編的軍團去旅順了,王承鸞在攻打沙俄的安加拉河流域時也立下了大功。
如今就是林茂春了,在得知兩位老伙計如今的形勢后,林茂春也是眼熱得很,日盼夜盼能單獨統領一支精銳。
正好,他的機會來了,部隊擴編后急需軍官,東江鎮出身,騎射了得的林茂春最終還是搭上了末班車。
經過了在東江鎮的蹉跎后,三人的性情如今也是大變,特別是林茂春,相比以前,他更加圓滑了,當然其中可能也有家屬牽絆的緣故——他那位被沖虛子起名林澤垢的兒子今年也七歲了,托沖虛子的福,林澤垢如今好得很,
不過對于他這樣年近四十,巔峰時日不多的軍將來說,在戰事中建功立業終究是心之所愿。
故此,當他當上大夏國京師陽都軍團一個騎兵旅的指揮使以后,不敢有一絲懈怠,兢兢業業按照騎兵操典的要求訓練全旅,這一晃就一年多過去了,就算是新兵也應該拉出去真刀實槍練一練了,何況是曾經在長白山久經磨礪的林茂春?
說是新兵,如今在大夏國里,能當騎兵的無非是三個來源。
其一便是各游牧部落里揀拔的年輕人,其二則是出生于東江鎮的士兵,其三則是五原騎兵學校的漢人學生。
這三者,都有基本的騎射素質,進入正規軍后無非是加大了訓練量,對紀律、配合要求更高而已,經過一年多的訓練之后,如今的他們可是比以前尼堪的依琳卡營強多了。
由于北面的孫傳宇、南面的阿克墩既是皇親國戚還是軍中宿將,孫傳宇還是樞密院的樞密使,更使得林茂春壓力巨大。
故此,自從在梅河口西側建立大營后,林茂春時刻盯著濟爾哈朗大營的方向,生怕有所遺漏。
他的苦心終于得來的回報。
這日,他正騎著馬在大營里巡邏,大營正中的望樓上值守的士兵突然吹響了手中的銅號,很快又有一個士兵從望樓上跑了下來。
不等那士兵通知,林茂春身邊的親兵便吹響了全軍集合的號聲,接著林茂春大帳附近的幾面大鼓也“咚咚”地敲響了。
幸虧林茂春這幾日一直小心翼翼,白日里他要求所有的士兵甲胄不能卸下,武器隨時擱在身邊,裝著清水、豆料的皮囊、皮袋也隨時掛在戰馬上。
大約半刻的時間,全軍兩千多騎騎全部披掛完畢,不過此時濟爾哈朗的大隊人馬也沖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