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萬騎啊,這就敗了?”
孫龍還在喃喃自語,一旁的李養性也是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怎么會呢,以前我等年輕時跟著毛大帥干,雖然聲勢浩大,不過也多是以游擊之態勢與彼等虛與委蛇,并不能殺傷多少建州人,自從奇襲鎮江堡以來,歷年雖屢有大戰,終究是明軍損傷多,建州損傷少”
就連一向沉穩的線國安也是嘆道:“按照那廝的說法,一開始夏國的兵馬還遠少于我大清,可最終還是敗了,四萬精騎啊,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
“好了!”,正在閉目養神的孔有德突然睜開了眼睛,他看向線國安,“此戰過后,我大清還剩下多少人馬?”
線國安還肩負著孔有德密探頭目的活計,他聽了之后便說道:“原本盛京人馬最多,可如今……,如今錦州的豫親王那里并沒有消息,想必沒有多少損傷,這是一路,盛京的監國殿下那里應該還有上萬的人馬,遼陽的禮親王那里也相差仿佛,再就是最東邊的鎮江堡了,不過那里最多只有五千騎”
“加上從梨樹城敗逃回來的,加在一起最多四萬,這四萬,還是包含了十五歲以上、五十歲以下的全部人馬,精銳的話,最多兩萬!”
“當然了,若是加上漢軍旗,還是有一些人馬的”
“嗯”,孔有德哼了一聲,眾人再看時,只見他的面色變了好幾變,半晌才安定下來。
“都說說吧,我等該如何行事?”
孫龍三人互相看了看,最后都撲倒在地上。
“全憑王爺做主!”
孔有德卻是有苦難言。
“他娘的,老子若是有主意,還用得著向你等請教?!”
“咳咳”,伏在地上的線國安此時輕咳一聲,“王爺一旦有了決定,我等赴湯蹈火,無所不從,不過,若是要改弦易轍,還望盡快拿定主意,咳咳,俗話說得好,從龍要早啊”
孔有德神色一凜,他知曉線國安的意思,卻長嘆一聲:“想那馬光輝是大清國的擎天巨擘,手底下又有三千精騎,本王雖貴為王爺,城里頭卻只有六千步軍,不一定是那廝的對手啊”
線國安卻說道:“騎兵再厲害,那也是在野外,若是在這城中,等到晚上,步軍將騎兵大營一封,再加上火炮、火槍,彼等也徒呼奈何”
孔有德眼睛一亮,他的心口還是起伏不定,半晌,他對三人招了招手。
“你等過來”
凌晨時分。
城西的李養性、線國安部突然出動了,彼等借著宵禁的機會突然來到東城的騎兵大營,等來到那里時只見大營一片漆黑,大營門口也沒有人值守。
李養性用手里的長槍一點,三兩下就上了營墻,再看時,里面還是漆黑一片,他沉吟不定,再下來時,用力一推,大門應聲而開。
事到如今,也沒有后悔藥可吃了,李養性提著長槍一馬當先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