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阿克墩真實的想法,也是他麾下幾員大將的想法,不過在他的大帳里,還有一人卻是一臉嚴肅。
先說說阿克墩軍團的幾員大將吧:
第一旅:阿克墩(兼)
第二旅:葉布舒(在軍政學校會操時反殺遏必隆之黑龍江最大黑斤部落哈拉達之子)
第三旅:祖澤潤
步軍旅:陳文盛
這幾人中,除了祖澤潤,阿克墩就不用說了,按照瀚海軍私下的排名,阿克墩的個人實力僅次于朱克圖,與阿林阿、恩索、蕭阿林等人相差無幾。
葉布舒是以前滿洲正紅旗勒克德渾的包衣奴才、兩紅旗首席巴圖魯,個人武力與鰲拜、穆克譚差不多,曾跟隨皇太極在鄂多哩圍獵時憑著雙手制服猛虎的人物,如今卻以“索倫人”自居重回尼堪麾下,也是投降大夏國的滿洲八旗里拔尖的人物。
祖澤潤實際上一直是祖大壽關寧騎兵為數不多的幾個統兵大將之一,在騎戰上本就不弱,在軍政學校學習半年后更是如魚得水,他唯一的缺點是年歲有些大了,今年已經四十歲了。
他在大凌河跟隨祖大壽投降滿洲后,很快便與張存仁一起成了統領關寧騎兵的兩個大將之一,除了他祖大壽兒子的光環,自身的實力自然也起了關鍵的作用,否則,跟隨祖大壽投降的游擊將軍以上的將領有幾十人,為何單單重用他和張存仁?
再度投降大夏國之后,祖澤潤更加小心謹慎了,在大帳里,很少聽到他說話的聲音。
有一人,并非武官,聲音卻很大。
在軍政學校被曹榮光羞辱過的馬鳴佩。
他是尼堪欽點的山東布政使人選,如今倒是提前跟著阿克墩來到了登州。
除了他,拿下北京、河北、山西、河南(大河以北三府)后,在軍政學校學習過的一百多降官全部安排到了各地擔任知府、知縣等職務,以前的官員一個都不用,而山東還八字沒一撇,馬鳴佩則是主動跟著阿克墩來到登州的。
這也是尼堪的決策。
就算在大河以北各地,以前的文武官員無一不與當地各種勢力盤根錯節,就算大順軍追贓助餉之后仍是如此,若是依舊啟用他們,大夏國重新丈量田地、分發田地、頒發田契的“大計”不用說是施行不了的。
只有任用在這些地方完全無所依靠的遼東降官才能讓他放心。
“侯爺”,正在說話的正是王文奎,他作為以前皇太極親自設立的弘文館的大學士、心腹,人品雖然不堪,能力還是頗有幾分的。
“楊文岳是萬歷末年的進士,先后擔任過給事中、布政使、按察司、巡撫,更是做上總督一方的大員,在士林中威望素著,若是他能投降,對山東各府有偌大的影響,可以說,受降楊文岳一人,勝過一萬兵馬”
原來,以阿克墩軍團的實力,手里還有瀚海軍各步軍旅里最強大的陳文盛旅,在將劉澤清、鄭森兩部如愿吸引過來后,完全可以即刻拿下登州城,按照阿克墩的想法,什么楊文岳、楊國柱,都是垂垂老矣的老官、老將,按照之前尼堪制訂的武官四十歲、文官五十歲那條線,這兩人任何一人都不符合條件,戰后是殺還是俘都隨意。
沒想到馬鳴佩卻極力反對。
“侯爺,學生愿意獨身進入登州城,見一見那楊文岳”
阿克墩眼睛一亮,轉瞬便說道:“還沒到那一步,今后若是拿下整個山東,您是布政使,我是鎮守使,今后還要多多配合呢,如何能讓你輕易涉險?”
又看了看馬鳴佩那副不甘心的模樣,他笑道:“就算要勸降楊文岳,也要到我軍擊破外圍兩部敵軍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