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規劃里,今年,這里也至少要遷移農戶一萬戶,全部安置在坎斯克盆地。
堅昆城,上面的天空依然是黑色的,城里也彌漫著煤炭燃燒后的味道。
王承鸞,正是這里的鎮守使,而原來大夏國首次開科五甲之列的魏象樞已經高居堅昆省的布政使了。
以前俄羅斯人在此地可是花費了十年功夫才建起了這么一座大城,被大夏人笑納后沒有怎么更改便住了進來,在城堡的對面,葉尼塞河的東岸,原本久加諾夫的頓河騎兵所在的軍營自然成了一個完整的騎兵旅的軍營。
烏恩其,正是這個騎兵旅的指揮使,而作為堅昆省的鎮守使,王承鸞麾下還有一個騎兵旅,一個步軍旅,分散布置在阿欽、堅昆、葉尼塞斯克、圖魯漢斯克等地,堅昆城卻只有一千步軍,一千騎兵。
兩個騎兵旅、一個步軍旅,一個不完整的軍團,便是堅昆省軍力的全部。
其實,作為新設之省,又是大夏國丁口最少的身份,布置這么多的兵力已經是有些過了,若不是顧及到左近還有俄羅斯人,以及漫長的葉尼塞河需要遮護的話,一個旅也就夠了。
眼下,在以前俄羅斯人的督軍府,專門給尼堪留出來的府邸,王承鸞、魏象樞等人正在給尼堪匯報工作。
“陛下,那阿西諾的哈巴羅夫手下的人倒是經常與我等設在葉尼塞河西岸的探子碰面,不過雙方都沒有動手,都住在各自的過冬營地,說實話,還是那些俄羅斯人耐凍,彼等沒有煤球,一整個冬季完全依靠森林、窩棚便能活下來”
“在臨近葉尼塞河的地方,俄羅斯在北面有塔拉茲河,南面有伊希姆河,彼等都設置有據點,兵力在一百到三百不等,這些人都歸哈巴羅夫管轄”
尼堪點點頭,突然想到一事,便問道:“葉尼塞河西岸的埃文基人有何動靜沒有?”
此時那魏象樞說話了,“陛下,在我國拿下整個葉尼塞河流域一開始的那一年,西岸的埃文基人并沒有任何動靜,不過在這一兩年卻不斷有埃文基人逃到我處,說是受到俄羅斯人的盤剝,實在待不下去云云”
“你等如何處置的?”
“陛下,這些埃文基人實際上都是索倫人,語言與索倫人相差無幾,還是大汗的本族,既然受到了俄羅斯人的壓制,我等自然要好好安置彼等,如今大部分都安置到了坎斯克一帶,少部分放置在堅昆城附近”
尼堪未置可否,他看向王承鸞,“你的意思呢”
原來王承鸞還兼任著堅昆省灰衣衛的活計,他趕緊答道:“這一層職部也想過,逃過來的埃文基人大部分都沒問題,經過我等三年時間的仔細打探,家里還有人在被扣押在俄羅斯人那里,被逼著來到堅昆城的,絕大部分都探查清楚了,不過尚有少數人由于居住地實在偏遠,有的甚至在北冰洋附近,故尚未完全打探明白”
說完他指著院子外一人說道:“此人叫阿吉”,說到這里他偷偷瞄了尼堪一下,他可是知道,尼堪的養父就叫這個名字,見尼堪并沒有任何動靜便繼續說道:“此子今年才十五歲,以前住在流入北冰洋的另一條大河普爾河流域,俄羅斯人在那里建有一座城堡,叫烏連戈伊,專門收集貂皮的,此子的母親被俄羅斯**害了,父親被打死了,這才跟著其他人逃到這里,我見他可憐,便放到學校學了幾年”
“這廝對讀書沒甚興趣,倒是對當兵很有興趣,最后讓他在這里做了一個勤務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