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瀚海軍發出的聲響掩蓋了一切,鉛彈擊在對方甲胄、馬匹的聲音不絕于耳,虎槍鋒利的槍頭切入魚鱗甲并進入身體的聲音也此起彼伏。
羅繼志親自上陣了,以往在西伯利亞作戰時,在冬日,特制的手套是必備的,不過在這里,零度左右的氣溫根本就用不著,擺脫了手套羈絆的瀚海軍的戰力似乎又上了一個臺階。
“虎虎虎……”
埋伏多日積累的怨氣全部在韃靼人身上發泄出來了,飛龍騎就像一堵勢不可擋的巨大海浪沒有多久就淹沒了圖阿伊的比斯克,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就出現在那三千輕騎兵面前!
烏克蘭的冬日,并不劇烈的北風呼呼地吹著,前面那支“鋼鐵洪流”或者“鋼鐵巨獸”依舊保持著大致嚴整的陣型切進了輕騎兵的大隊!
所謂輕騎兵,自然是只有皮甲、騎刀、弓箭的騎兵了,碰到像飛龍騎這一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重騎兵只有俯首稱臣的份兒,何況,此時猛虎騎的弗朗機銃與騎刀相結合的戰術也加入進來了。
在最前面,突前的蘇迷思自然聽到了后面的動靜,沒有任何猶豫,他當即扭轉馬頭回來了,還是那處森林,又鉆出了一千猛虎騎,領頭的是羅繼志臨潢旅的猛虎騎副指揮使孫思克。
在輕騎兵面前,一層棉甲、一層魚鱗甲的猛虎騎也算得上重騎兵了。
又是一場屠殺!
前面的圖阿伊在抵擋了大約半個小時后便準備逃跑了,他是一個聰明人,在他從東面過來時,斯捷波偉的森林并沒有敵人埋伏,向回逃!成了他唯一的選擇。
不過當他帶著約莫一千的騎兵跑到斯捷波偉附近時,前面卻又有八百騎擋住了道路!
土爾扈特人!
兩支蒙古血統的騎兵在烏克蘭相遇了。
其實,俄羅斯能容忍土爾扈特人在阿提拉河流域活動,最主要的就是讓彼等擋住克里米亞韃靼人的步伐,在過去的幾年里,兩支部隊沒少廝殺過,作為土爾扈特部落的長子,朋楚克也與圖阿伊照過面。
在過去幾年的戰斗中,雙方的牧民、士兵都有所損傷,故此,雖然都出自蒙古部落,不過一來長相不同,二來信仰不同,還各為其主,雙方見了面也只有奮力一搏!
在朋楚克的土爾扈特騎兵擋住了圖阿伊后,孫德剛帶著五百猛虎騎趕到了,孫德剛更是一個照面便將對方輕騎兵大隊里唯一一位年過五十的老將一銃便擊落馬下。
圖阿伊受傷被俘!
蘇迷思戰死!
只有少數騎兵逃回了丹考伊,一戰之下,彼等連梅利托波爾的領地也不要了。
……
基希納烏。
阿布拉爾、盧普的援軍趕到了,由于兵力有限,留在那里的特蘭西瓦尼亞、瓦拉幾亞、哈薩克聯軍并沒有像羅繼志那樣設伏,而是緊緊圍著基希納烏城。
不過盧普想要進入城堡也不大可能,城堡四座城門附近都有聯軍的士兵,由于特蘭西瓦尼亞、瓦拉幾亞的部隊都是騎兵與步軍的混合部隊,故此,阿布拉爾的騎兵想要打垮他們也不容易。
于是,雙方就在城下對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