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費揚阿的左側又出現了一個舉著馬刀、端著簧輪短銃的騎兵,稍有遲疑便會被擊落下馬。
若是普通飛龍騎騎兵,按照操典,眼下的正確選擇是:拼著廢掉一桿虎槍,用左手的短銃將左邊的敵騎打死,再向前時則抽出騎刀對敵。
可費揚阿偏不。
就在幾乎同時與兩個敵人照面的一剎那,他的右手突然刺向左邊,而左手的短銃擊中了那位拿著重錘的騎兵!
重錘騎兵身穿板鏈甲,這一粒鉛彈擊中他之后,雖然沒有射穿鎧甲,不過鉛彈巨大的動能將板鏈甲擊得猛地撞向身體,一陣疼痛傳來,那騎兵頓時猶豫了一下,就在此時,費揚阿左側的騎兵手中的簧輪短銃也擊中了他,不過那枚鉛子撞上大夏國的板甲后,在含了錳的板甲表面滑開了,只是在上面留下一個很淺的凹坑。
與此同時,費揚阿的虎槍完美地刺到了此人的咽喉——此人是輕騎兵,脖子上沒有任何防備!
費揚阿面色如常,雙腿一夾,戰馬繼續朝前竄,而他身后的親兵手中的虎槍找上了那位重錘騎兵,此時,那人舉在半空的重錘終于落下了了,不過,親衛的虎槍鋒刃已經遞到了此人的脖子上!
此人是重甲騎兵,脖子上也是有一圈鎖子甲遮護的,不過這樣的遮護對付騎刀的砍擊勉強能夠承受,對于疾刺而來的虎槍就力有未逮了——虎槍同樣不能穿透鎖子甲,不過疾刺而來的力道以及極小的接觸面帶來的超大壓強卻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一剎那,那人的眼前一黑,手中的重錘也跌落馬下!
等親衛從此人身邊沖過時,第三位飛龍騎騎兵遇到的則是一匹空馬!
半個小時之后,費揚阿依舊沒有穿透翼騎兵的大陣,此時,他的體力已經有些走下坡路了,按照飛龍騎這種拼死、不留余地的沖殺,為的就是在短時間里擊破敵陣,從而為后面的猛虎騎殲敵創造條件,像目前這種情況,這還是瀚海軍遇到的第一次。
敵騎人數比他們少,還是雜亂無章的狀態,不過依舊給瀚海軍造成了很大的障礙。
此時,費揚阿左手短銃的三枚鉛彈已經完全用完了,眼下,戰馬依舊在奔馳著,不可能在馬上更換子銃,按照操典,此時,力氣大的,一手握著虎槍,一手抽出騎刀才是正經,力氣不夠的,便雙手端著虎槍對敵。
但費揚阿卻反其道而行之,在向前狂奔的進程中,他也看出來了,敵人對于瀚海軍手中那威力驚人的短銃很是忌憚,他干脆繼續舉著那把短銃,右手還是虎槍。
不過此時,他的虎槍鋒刃已經折斷了一小塊,虎槍的倒鉤也被敵人的戰錘砸掉了,只能憑著一股余勇向前沖著。
他看到了一人,那人身邊還有三個人寸步不離,按照面色來看,那人起碼有四五十歲了。
“喝……”
與此同時,他見到了前面的視線開闊起來,只有稀稀拉拉幾騎擋在前面,他在馬上深呼吸了一下,將手中的虎槍舉了起來。
“呼……”
虎槍帶著輕嘯奔向那老者!
能將虎槍當做標槍使用者,放眼整個瀚海軍,也沒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