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在座的有幾位趕緊將身上的衣服拉緊了,他們中的幾人曾經在大冬天被沙皇陛下扔進莫斯科河,然后又撈上來,一想到那刺骨的寒冷,這些人自然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希特羅沃并沒有站起來,而是繼續咆哮著:“他們都是異教徒!自然要燒死!伊凡的鋼杖帶著撒旦的威力,對付他們正好!”
“不可!”
薩爾蒂科夫站了起來,他將身上的黑袍一抖,露出了里面同樣是黑色裝填著天鵝絨的棉袍,他正好坐在希特羅沃的旁邊,呢喃者一聽此話,不禁大怒,他拿起身邊的小鋼杖就要擊打薩爾蒂科夫。
此時,只見披著金、紅、白三色呢絨披風、身材高大的沙皇從寶座上跑了下來,他用傳自伊凡雷帝的那根正宗的鋼杖打在希特羅沃的臉上,希特羅沃的臉上頓時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可惡的博格丹”,沙皇繼續用伊凡鋼杖指著希特羅沃說道,“假若你再在大廳里用鋼杖擊打我的大臣,我會將你扒光扔進冰窟窿!”
“阿列克謝!”
這是寵臣希特羅沃第一次挨打,非常罕見,他也跳了起來,并喊出了沙皇的名字。
“柯林斯!”
沙皇也喊出了另外一個人的名字,那是來自英國倫敦鄉下、沙皇的親衛隊首領兼御醫的名字,當他喊出這個名字時,只有一個意思,他的衛兵會從暗處沖出來踐行沙皇陛下的吩咐。
柯林斯出現了,一個穿著紅色軍服、戴著三角帽的四十歲軍人,他身邊還有兩人,眾人都有些懵懵懂懂,這三人不只是從哪里突然出現在大廳里的。
希特羅沃見狀,也罕見地服軟了,他匍匐在沙皇的靴子上,不停地親吻著,嘴里自然也是繼續在喃喃自語。
“阿列克謝,米哈伊諾維奇,我親愛的寶貝”
這聲音很小,只有沙皇一個人能聽到,不過左近的薩爾蒂科夫卻還是聽明白了,沙皇一聽,面上的怒容便消失的一干二凈。
“坐下吧,今日不要說話了,伊萬,你繼續說”
薩爾蒂科夫點點頭,繼續說道:“我在西伯利亞待了五年,上帝啊,五年……咳咳,尊敬的陛下,那是一個強大的國度,僅僅在他們稱為安西總督轄區以及新近從克里米亞人那里得來的克里米亞總督轄區便有五個軍團”
“陛下,諸位,你們可知道他們一個軍團有多少人?上帝啊,一萬兩千人!其中騎兵有九千人,步軍接近四千!這便是六萬多人!而我國……”
薩爾蒂科夫偷偷看了一下沙皇,見他的面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便繼續說道:“所有的新軍加起來只有五萬人,加上一萬騎兵,總共才六萬人,當然了,如果將那些卑賤的長矛兵也加起來,總數可達到二十萬,陛下……”
阿列克謝回到了高座上,似乎沒有聽到薩爾蒂科夫那略帶夸張語氣的話語,而是像他的寵臣希特羅沃一樣在喃喃自語。
“火車?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