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哈伊洛夫大叫道,他催動戰馬向前疾馳。
“不能與敵人在馬上對射了,必須抵近接戰!”
此時,瀚海軍騎兵已經好整以暇地發射了三排、九輪火槍,見到敵人沖了過來,第四排的騎兵也一手虎槍、騎刀,一手短銃迎了上去。
這一次可以施展飛龍騎慣有的“鑿穿”戰術了,因為對面的敵人已經變得異常稀疏!
“撲!”
“咣當!”
“啊!”
“嘶…”
雙方很快接觸上了,場中很快想起了兵器接觸戰馬、騎兵身軀的聲音,雙方兵器碰撞的聲音,以及騎兵、戰馬被擊中慘叫的聲音,當然了,絕大部分是完全沒有甲胄的漁獵民騎兵傳出的。
巴圖很快“穿過”米哈伊洛夫大隊來到了另一面,此時,他再看時,身邊的騎兵一個也沒少!
“哈哈哈!”
巴圖不禁仰天大笑,他朝地上啐了一口,大聲說道:“再穿一次!”
這一次就不是“鑿穿”了,而是妥妥的“騎浪”,一道在夜色里仍舊閃著寒光的巨浪完全淹沒了還在掙扎的漁獵民騎兵。
這次攻勢過后,場中只剩下極少數依舊騎在馬上的漁獵民,他們被圍困在田野當中,周圍全部是拿著火銃或虎槍、騎刀的瀚海軍,他們沒有視死如歸的心情,有的是呆若木雞的震撼。
“砰……”
一片騎槍的聲音響了起來,銷煙過后,場中只剩下四處亂竄的頓河馬,并無一個騎兵還騎在馬上!
……
黎明前的黑暗。
大地還是一片黑白交織的兩色,白的是積雪、天空,黑的是村莊、樹林,東方的天空露出了一點點白光,不過離魚肚白還有一段時間。
此時,是一天中最冷的時間,氣溫在零下十度左右,不過對于瀚海軍來說還是非常舒服的。
在趙良棟的騎兵旅里,巴圖是副指揮使兼任一個團指揮使,還有一個團指揮使則是斛律恭,那個因為禮親王孫德安之事死于綽羅斯部之手的陳湯城的鎮守使斛律金的弟弟,斛律恭原本是定遠軍團巴彥的手下,不過考慮到克里米亞地區與基督教諸國接壤,便讓他帶著一千全部出身于斛律部、屈出律部兩個景教部落的騎兵加入到趙良棟的手下。
景教,雖然是中土化、漠北化的基督教,可也是基督教不是?
當然了,尼堪讓斛律恭團加入到征西軍團的行列,不光是基于上述情況的考慮,他還有更深遠的計劃,這一節留待以后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