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尼堪在波德拉謝圍住了阿列克謝時,朱克圖正好圍住了卡爾十世。
在瀚海軍騎兵的打擊下,瑞典人引以為傲的炮兵一個不漏的全部成了俘虜,托爾斯滕斯耗盡心思形成了重型、中型、輕型三重火炮分層式轟擊,然后步軍排著整整齊齊的陣型出擊,在歐洲大陸上屢試不爽的戰法在瀚海軍面前吃了癟。
此時,正在圣約翰大教堂頂上眺望的卡爾終于從狂躁中平靜下來了,就在近日,由于失敗帶來的恥辱感,以及深陷“敵境”的危機感讓他破天荒放下了瑞典攝政王以及前斯德哥爾摩主教的架子,將卡齊米日留下來的王后瑪利亞狠狠地“征服”了,并一連擊殺了十幾個被他認為“不忠”的波蘭高官。
這一日,整座華沙內城,哦,也就是王城是在狂躁、驚駭、興奮中度過的。
二月底的華沙,在這個小冰河時代,還是寒冷的時節,晚上最低溫度達到零下十度左右,近三十米高,瘦骨嶙峋、大堂空曠、寂寥的圣約翰大教堂越發顯得冷峻,而站在頂樓上,當將四周的窗戶都打開后,更是寒冷無比。
寒冷,也只有寒冷能讓卡爾冷靜下來。
在他的身后站著一個身材豐腴的婦人,一頭金發隨隨便便披在頭上,白皙、柔嫩的肌膚依然吹彈可破,沒人會意識到此人已經四十歲了——法國親王之女、波蘭前國王的遺孀、現國王的王后。
瑪利亞身上只穿著一件衣服,她身上的火熱勁兒還未消退。
“如果說瓦迪斯瓦夫、卡齊米日兄弟是綿羊的話,卡爾就是一頭雄獅,上帝啊,你讓我找到了真正的男人”
瑪利亞雖然這樣想著,不過她的神色很快也黯淡下來。
“這大夏國是什么來頭?竟然打敗了不可一世的瑞典人?難道我又要落入大夏人之手?上帝啊,我可不想被野蠻的韃靼人……那個”
不過她轉瞬又興奮起來,“韃靼人都是騎兵,上帝啊,都是雄壯的不畏嚴寒的騎兵,那個……”
卡爾終于平息下來了,他也在回想著,帶著不可思議的神情。
“他們不但騎兵多,裝備好,炮兵也超過我們,我們的重型火炮的射程也沒有他們的普通火炮遠,他們非常狡猾,當我軍的火炮進行了覆蓋式轟擊后,他們的火炮立即判斷出了我軍火炮的位置,并在不到半日的時間里對我軍的火炮進行了打擊,上帝啊,這怎么可能?他們竟然準確地射中我軍的火炮?在歐洲,火炮是用來轟擊結陣的步軍大陣的,而不是打擊對方的火炮的!”
“當我們的火炮被對方損毀得差不多時,他們騎兵出現了,上帝啊,此時我手下只有不到五千騎兵,其中的一半還是波蘭騎兵,而對方至少有一萬騎兵!”
想到這里,卡爾不禁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當時,我還是保守了,就不應該讓波蘭翼騎兵擋在前面,而是騎兵、步軍一起出動,沒準還能阻擋敵人的騎兵,結果隨著翼騎兵的潰退,帶著瑞典騎兵和步軍一起撤退,若不是瑞典騎兵的拼死阻擋,所有的步軍恐怕會全部損失在那里”
(PS:對此時已經完成軍制改革的瑞典來說,由于馬匹少,他們主要以步軍為主要作戰力量,騎兵主要作為通訊往來、奇兵力量存在,所謂奇兵,也就是當做龍騎兵快速抵達某地,然后當成步軍來用,并不是像波蘭人那樣作為戰場上的核心力量來用,故此,對他們來說,損失騎兵保存步軍也在情理之中)
“饒是如此,依舊損失了全部的騎兵以及三千步軍,那些可惡的波蘭帶著難看尾巴的騎兵不出所料一看形勢不妙全部投降了,真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