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勷騎在他心愛的一匹由乞爾吉斯大馬與內喀爾喀黃驃馬雜交的渾身呈黃褐色的高頭大馬上,它的父系應該是一匹青色的乞爾吉斯大馬,而母親是喀爾喀黃驃馬。
在乞爾吉斯大馬里,以黑色、白色以及雜色花馬居多,與蒙古馬相比,蒙古馬耐寒、耐勞、忍饑耐渴、耐久的特征它們全有,又生得高大,遇到猛獸也不會害怕,雖然沖刺速度不如中亞一帶的汗血寶馬以及頓河、第聶伯河流域的大馬,在西伯利亞卻非常實用。
這也是當乞爾吉斯人在歷史上受到哥薩克的壓迫,逐漸走出叢林,南下到七河流域、新疆之地后,深受準格爾、葉爾羌兩國青睞的重要原因。
與索倫人相比,他們祖上也是森林民族,不過卻是以使馬為主的森林民族,在森林里,他們能騎馬與野獸搏斗,在草原上,他們又兇悍無比,他們就是西邊的索倫人。
雜交之后,新乞爾吉斯馬大部分生得比以前還要高大一些,完美地繼承了母系黃驃馬的諸般有點,是大夏國國營馬場最優秀的品種之一。
這樣的馬匹,能駝載騎士以較高的速度奔馳半日后還有余力進行戰斗一個小時,眼下,左勷沖出營寨后對手下的騎兵進行了這樣的布置:
由于白河畔的地方并不開闊,如果還是以飛龍騎在前,猛虎騎在后的布置,雖然能快速擊破敵騎,不過想要大量殺傷就夠嗆了,故此,在這個時候,有著新式三連發騎槍的猛虎騎就是更好的選擇,他們手中的騎槍有效射程高達五十米,這樣的射程,用在騎兵身上,完全是逆天一般的存在。
果然,身材高瘦、長相剽悍,嘴角還帶著一絲陜西高原男人常見的那種殘忍的左勷這一次讓一千猛虎騎打頭,剩下的騎兵跟著,一開始,就讓前面正在奔逃的瑚魯木什大驚失色。
按照瑚魯木什的想法,他也是以大概千騎斷后,然后剩下的騎兵準備奔到一處合適騎戰的地方,不過他斷后的騎兵在猛虎騎騎槍的打擊下,很快就崩潰了,一開始他們邊跑邊反身射箭,結果跑著跑著就意識到情況不對。
他們的騎弓對后面追擊的敵人幾乎沒有起到任何作用,而敵人手中的火銃每一次響起都能將斷后的騎兵削掉一層。
最后,在恐懼的支配下,斷后的騎兵不管這么多了,紛紛將馬速提到最大,拼命地向前跑。
而此時,前面的瑚魯木什尚沒有找到合適的戰場!
于是,一個奇怪的現象出現了。
在晚上還有些心氣的和碩特騎兵,到了白日卻都沒命似的沿著白河南岸向前跑。
小堡到安曲之間也就五十里路,沒多時,瑚魯木什前面的騎兵離安曲只有十里路了。
此時,瑚魯木什就煞費思量了。
前面敵人有兩個騎兵旅,正在與達延汗對峙,后面有緊追不舍的追兵,如果此時達延汗能夠出兵攻打與他對峙的瀚海軍騎兵,讓他們無力與后面的追兵來夾擊自己自然是好,可惜,以眼下的戰爭水平,別說和碩特騎兵了,就算瀚海軍也無法做到在一個寬約百里的戰場進行及時有效的協同。
于是,唯恐被前后的瀚海軍請夾擊,瑚魯木什只得找了一處水淺的地方開始渡河!
于是,追擊的瀚海軍便有事可做了,此時,左勷讓猛虎騎射擊一陣后,立即讓飛龍騎出動,一通猛攻后,將潰散的敵騎全部趕到了白河的河灘上,那里,既有參差不齊的石頭,也有隨處可見的水洼子,稍不留意就會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