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德搖搖頭,“沒有這么簡單,我等雖拿下了楊逆,但北面的朱化龍明顯站在楊逆一邊,否賊他不會派陳佳盛過來支援楊璟新,而南面敘州的曹勛也與楊逆交好,我等現在雖然軍力占優,不過北有朱化龍、張賊,南有曹勛,也不可掉以輕心”
按察使說道:“川西諸將,以楊逆最強,楊逆一倒,剩下的不足為慮,以軍門的運籌,朱化龍、曹勛要不傾心投靠,要不步那楊逆的后塵,都……”
“報!”
按察使的話音未落,下面傳來一聲喝叫。
“天全伯、平夷將軍、雅州總兵袁將軍麾下張七求見!”
李乾德皺了皺眉頭,“李豐這廝怎搞的,他不先上來稟報,反而讓與袁韜的人先上來了”
李豐,就是下面涼亭的那個大胡子,李乾德的奴仆兼護衛。
左參政笑道:“我等在此撫琴烹茶,彼等粗人也只有牛飲一途,興許是飲多了……”
左參政上次求見李乾德時曾被李豐刁難過,故此他有此一說。
李乾德眼里閃過一絲寒芒,面色更加陰沉了,罵道:“愈發大膽了,老夫許久沒有使家法了,等過了丞相誕辰,非扒了這廝的皮不可”
說完他朝下喊了一聲,“上來!”
張七上去了,手里還拎著那柄長刀,長刀的鋒刃上血跡斑斑,不時有腥味襲來。
“你……”
“你是何人?”
“大膽”
“啊?!”
當張七踏上大相亭時,他這副模樣讓眾人嚇了一跳,隨即各種各樣的話語都出來了。
張七將長刀的刀柄末端在大相亭的地面上重重一跺,大大咧咧說道:“哪位是李乾德?”
見幾人都未說話,張七罵道:“你等在山下的護衛都被我殺了,我只要李乾德,不相干的可以離開”
這時,左參政、按察使都指向李乾德。
“哈哈哈!”
張七大笑起來,手里有多了一把短銃,在剛才上來時,三人又重新進行了裝填,“砰砰……”幾聲響過之后,左參政、按察使以及幾個童仆全部倒在地上,張七將長刀指著李乾德,朝另外兩人努努嘴,“押下去!”
于是兩名偵騎架著已經屎尿交加、渾身發臭的李乾德先下去了,張七提著長刀跟在后面。
山下,由于三連發短銃以及手弩的聲音先是被琴聲掩蓋,后來又被山風掩蓋,飛仙關的張飛根本沒有意識到轉瞬間已經發生了劇變。
而那七名偵騎依舊在關墻附近一籌莫展,最后,他們只得來到馬面墻的城門上面,也就是城樓的地方,那里是控制城門的地方,有三個士兵在那里守著,而在城樓的一側有一條向下的石階,七人裝著觀看周圍的風景,最后有三人圍住了城樓,而在城樓通往主城墻的通道上各占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