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一支;
芝罘島一支;
膠州一支;
海州一支;
崇明島、嵊泗島三支。
眼下一共十個分艦隊,看似分散,不過除了崇明島的三支,剩下的大多數都在以山東半島為中心的幾百里范圍內,若是有戰事需要,艦隊可以快速聚攏,眼下這支龐大的艦隊里,真正屬于戰艦的只有三支,剩下的全部是征用的國有、民用的信天翁號。
尼堪親自來到濟州島,除了與索倫十一部還健在的倒數第二個哈拉達達哈蘇見上最后一面,更是因為收到了重大消息,讓他早已籌劃多時的日本攻略要提前進行了。
其實,當大夏國已經熟練掌握蒸汽機的技術并熟練用到各種場合后,跨海作戰早就不是一個問題了,但尼堪執掌的大夏帝國一向以穩妥行事著稱,雖然在武力上、財力上、人力上明顯占優,想要拿下某處都是唾手可得,不過考慮到隨后的治理以及綜合各方勢力的考慮,往往是謀定而后動。
但不動則已,一動則雷霆萬鈞。
當他離開北京來到濟州島時,命令已經下達到各處了,他的女婿,原皇后的義子李孝彥,已經由瀛洲總督轄區的肯納維克鎮守使升任美洲艦隊副都督指揮使,回到本土與孫德昭成婚后,尼堪并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舉動,直接將他調到了濟州島擔任那支艦隊的指揮使。
當他抵達濟州島時,濟州島附近已經匯聚了三支艦隊,加上從朝鮮調過來了的朝鮮鎮守使葉鐸的一整個軍團,當然了,是一個以步軍為主的軍團。
眼下這一支艦隊就是由駙馬李孝彥指揮,裝載著葉鐸一整個軍團。
尼堪也在一艘金雕號上,與他的女婿李孝彥一艘船,他以前的神武軍指揮使(他的三千親兵)博木博果爾早就升任軍團指揮使,眼下的指揮使正是北海道大酋斯蘭奇的兒子沙牟奢允,副使則變成了孫傳宇的兒子孫秀瀾。
孫秀瀾,二十五歲,原本尼堪想將他培養成文官的,一直讓他跟著神武軍擔任秘書的職位,估計還是孫傳宇武將的傳統最終影響到了他,他還是加入到了武將的行列,當然了,他原本是軍政學校政務分校畢業的,有這個決定后,少不了重新進入金州軍事分校深造一番。
金州,只有金州才是半路出家的人最理想的進行軍事專業深造的地方,因為那里步、騎、海都有,孫秀瀾花了一年時間完成了所有的學業——作為前大明夜不收、林中馬賊孫傳宇的兒子,一身武藝本就少不了,騎射也精通,孫秀瀾實際上在海軍專業花的時間最多。
這支艦隊另一位統領則是柳川靜云的義子柳川憶興,他負責另外一支艦隊。
柳川憶興,就是那位在壹岐-宇久海戰中,在船上聽出了稻葉正能對當時在船上羅斗的相貌發出驚呼的那人(當時稻葉正能認為羅斗的相貌與時下的天皇后光明天皇紹仁很像)。
柳川憶興與立花一郎一樣,都是柳川靜云從呂宋切支丹教徒子女中挑選的相貌、人品都很出眾的年輕一代,現年二十五歲,所謂“憶興”,自然是為了紀念自己的義父,原對馬藩老中柳川調興。
柳川靜云,能在眼下強大的大夏國作為日本人占據一席之地,還深受尼堪的信任,除了他的人品相貌武藝都很出眾,對大夏忠心耿耿,他的漢人出身、日本背景自然也很關鍵,這一點,與尼堪也很像。
時下正值黃昏,一輪碩大的夕陽正在天海交際之處緩緩沉下,在夕陽的映照下,蔚藍色的大海“半海瑟瑟半海紅”,加上遠處的晚霞與信天翁,真正一幅“落霞與孤鶩齊飛”的絕美之色。
今年四十三歲的尼堪站在船尾,淡淡的陽光照在他臉上,還是那副淡淡的神態,在他的身后,除了他女婿李孝彥,軍團指揮使葉鐸,神武軍指揮使沙牟奢允,副指揮使孫秀瀾,如今大夏國樞密院副使,海軍大臣孫佳績也赫然在列。
比尼堪大三歲的原東江鎮老兵孫佳績,如今早沒有親自帶兵作戰了,為了加強樞密院的力量,實際上他長期在天津的大沽港坐鎮,一方面是為了指揮諸艦隊,另外也是因為天津距離北京極近,水陸都能快速直抵京城的緣故。
眼下,海軍的具體事務實際上是由副大臣蘇納在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