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達成了對拉巴斯出兵的一致意見,門多薩終于舒了一口氣,按照他們心目中不可更改的想法,整個美洲大陸都是他們的,任何其他勢力都是“闖入者”、“掠奪者”、“不可饒恕者”,若不是王國實力實在有限,肯定是要大力懲罰的。
何況,一個就在墨西哥眼皮子底下的港口!
“是的,閣下”
剛剛四十歲的佩雷斯受過良好的教育,擅長騎馬、擊劍,又出身于王國唯一的海軍學校,長得身材高大、英俊瀟灑,在海上又能身先士卒、勇敢對敵,頗受轄區一眾從西班牙本土過來的白人喜愛,更是上流社會社交場合的少數寵兒之一。
“眼下在阿爾普爾科、巴亞爾塔、馬薩特蘭、庫利亞坎四地共有軍艦十艘,其中戰列艦兩艘,主力戰艦七艘,加上可以隨時抽調上來的商船,可以在二十天里聚集船只三十艘,按照加西亞報回來的訊息,敵人在拉巴斯港只有不到三十艘船只,我等三十對三十,就算不敵,也能全身而退,為的就是要告訴這些可惡的東方蠻夷,西班牙王國偉大的地位是不能輕易挑戰的!”
“咳咳”,門多薩看了弗朗西斯科一眼(塞巴斯蒂安只是一個門面人物,而他身后的秘書阿方索至少在表面上是他的人,故此不用征詢他倆的意見,只需要大主教、**官弗朗西斯科同意就行了),“作為偉大王國在墨西哥的代表,王國的權威確實不容挑戰,不過具體出兵多少尚需商榷,**官閣下……”
弗朗西斯科能夠參與轄區政務的職務自然只是**官,而不是大主教,故此門多薩故此如此說。
“王國的權威自然不能褻瀆,不過為了萬全,也不能早做籌劃,我建議,這三十艘船只是第一撥,秘魯沿海還有不少戰船,趕緊通知他們,作為第二撥威懾力量,這樣一來,敵人就得掂量掂量”
作為長期與安東尼奧通信者,以及馬德里大學神學兼數學系畢業的學生,弗朗西斯科自然知曉大夏國的厲害,趕緊補充了一句。
“很好”
見弗朗西斯科少見地沒有與自己抬杠,門多薩十分欣慰,正要再說幾句,弗朗西斯科又開口了。
“帝國在墨西哥、秘魯組建軍隊十分不易,為此,我等能以軍力壓迫彼等自然是好,若不能,也要點到為止,切不可卷入長期的戰火,王國剛從荷蘭、葡萄牙那里脫開身,可不能……”
對于王國的艦隊能否戰勝敵人,弗朗西斯科并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自己的私生子掌控的貿易不能在他手里斷絕。
“**官,您多慮了”,海軍中將佩雷斯回道,“我自有分寸”,不過當他的眼神離開弗朗西斯科時,眼里飽含著輕蔑和不滿。
不過,他不敢當面抵觸弗朗西斯科,在墨西哥,他怕此人還超過門多薩,當弗朗西斯科認為你對宗教不敬,甚至就是“異教徒”時,他總有能力抓住你的把柄,屆時,就算不被燒死,也要花費一大筆錢財贖身,讓你后半輩子都在窮困潦倒中渡過。
弗朗西斯科何許人,他當即抓到了佩雷斯這個眼神。
“咳咳”,他輕咳一聲,“親愛的阿隆索,前幾日,我收到了一封信,是舉報中將大人在戰艦上私設刑堂,并以上帝的名義行刑……”
佩雷斯大吃一驚,剛才弗朗西斯科所說的肯定存在,像這樣的事可大可小,不過在時下的歐洲,宗教封氛圍最為濃厚,還存在用火刑燒死“異教徒”的國度,若是他存心要對付自己,那絕對會吃不了兜著走。
“**官,您的建議我會放在心上的,以上帝的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