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一身武勇的巴圖魯只能仰天長嘆。
再者,隨著瀚海軍逐漸正規化,個人武勇在騎兵中還起著很大的作用,不過在以前的溫多部,他們都是使鹿的部落,只飼養了很少的馬匹,溫多部的年輕人自然不算是合格的騎兵。
在以前的索倫諸部中,也只有根特木耳名下的索倫十一部是以使馬為主的,最西邊的舍爾庫特部落使馬、使鹿摻雜,東邊的以達斡爾人為主的博木博果爾、巴爾達齊卻是以使鹿、使狗為主,輔以使馬。
加上與索倫十一部相比,長期以“北山野人”自居的溫多部在文化上自然要差一些,巴圖魯雖然也在赤塔小中學堂學習過,終究天賦有限,在瀚海軍蹉跎十余年后,眼看就要到了三十五歲大限。
巴圖魯正愁著就要像很多索倫人一樣,以鄉長或游徼身份回到故地,這次尼堪來到美洲時將他也帶上了。
“巴圖魯此人,是一個典型的索倫人,悍勇無匹,但智商有限,不過對皇帝絕對忠誠,回到故地擔任游徼可惜了,干脆轉到美洲”
巴圖魯等一百人都是出自索倫諸部,由于在船上不可能攜帶太多的人馬,有孫秀瀾的兩百騎、巴圖魯的一百索倫老兵、王文慧的三十灰衣衛,加上一支分艦隊一個營(270人)的海軍陸戰隊,以及分艦隊里的幾乎同等數目的戰斗兵,接近一個團的兵力,在如今的南美洲足夠了。
何況巴圖魯這一百老兵,是一個有著炮兵、步軍、工兵、偵察兵完整編制的連隊,以瀚海軍的火力配置,就這一百人也足夠眼下在南美洲的西班牙人、葡萄牙人、法國人、荷蘭人、英國人喝一壺的。
至于孫秀瀾的兩百騎兵,那時是尼堪的貼身護衛,須臾離開不得。
在強勁的東南信風的吹拂下,柳川憶興的分艦隊以每日超過五百里的速度向北行駛著,幾日后便抵達了此時葡萄牙人在巴西的首都——薩爾瓦多。
為了近距離觀察此地,柳川憶興下令將船隊與海岸的距離拉近到了十里。
此時,那位白白胖胖的法國落魄貴族愛德蒙、鄧蒂斯奉命從“小甜甜號”轉到了柳川憶興所在的金雕號上。
“諸位將軍,按照在下掌握的信息,葡萄牙人從這里開始,往南的里約熱內盧等地都完好無損,再往北,卻并不牢固,在去年以前,薩爾瓦多以北的大部分沿海港口都掌握在荷蘭人手里”
“當時英國人用大量船只封鎖了荷蘭人在歐洲本土的港口,荷蘭人無奈,只得與英國人談和,那之前,他們是沒有足夠的精力理會巴西事務的,就在去年,葡萄牙人發動了薩爾瓦多以北眾多港口城市的爭奪戰,雙方出動的兵力并不多,不過葡萄牙人卻占據著主場優勢”
“哦?怎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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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葡萄牙占據巴西后,深感勞力不足,便組織了大量的捕奴隊,以少量歐洲白人為首領,以高喬人為核心,在土人聚集地帶大肆捕捉,當然了,對于其中表現優異者也另眼相看,不少奴隸因為一早皈依天主教,也獲得了巴西平民的地位,其中不少還擁有土地和自己的奴隸”
“在這些人的帶領下,葡萄牙人的士兵明顯多過荷蘭人,咳咳,荷蘭……”
柳川憶興見愛德蒙面上浮現出了笑意,便罵道:“有話快說!”
“是是是”,愛德蒙打了一個冷顫,到了眼下他從算弄清楚了,眼前此人雖然也是大夏國的人,不過好像與大夏國的皇帝并不是一個種族的,口音差別很大,與尼堪相比,此人更加蠻橫,特別是他隨身挎著一長一短兩把刀,時常在船上練習,愛德蒙可是見過,此人的刀法相當凌厲,舞起來時眼神也異常兇狠,可千萬不能得罪了。
(柳川憶興,柳川靜云的義子/徒弟,出羽山雙刀流第二代傳人)
“荷蘭眼下并沒有國王,是由商人組成的議會把持著政權,他們是由七個省組成的國度,省下則是各個城市,每個省、城市都有各自的議會,有大事需要決議,需要城市議會、省議會、國家議會層層決策,有時候一項微不足道的事情決策起來需要三年之久,等決策完了,結果還是沒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