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內托便是沿著這條道路行進的,就在后世大坎皮納附近,兩支部隊照面了!
作為神武軍的將領之一,孫秀林在外出巡查時,自然會按照瀚海軍的操典執行,不過在巴西這里,由于對路徑、地形不熟悉,他們也只能沿著有著明顯道路的地方探查,在這樣的情況下自然也做不到五十里強遮蔽,但他還是將偵騎以兩人一組放出去三十里。
巴內托遇到的正是兩名瀚海軍偵騎。
按照瀚海軍的操典,驟遇敵人,首先要摸清敵情,然后再尋機跑回來匯報情形,兩名偵騎也是這么做的,他們先是向回跑,插到了與這條道路交叉的小道上,然后下馬步行,繞到了正在大道上休息的巴內托大軍附近的密林里。
等偵騎弄清楚敵情,并準備返回時,巴內托的大軍也準備再次開拔了。
這一次,由于前面突然出現兩個騎馬的,又都是卡博克洛人的裝束,不過長相卻像當地土人,還是引起了巴內托的警惕。
巴內托,他本是就是葡萄牙人與土人的后代,不過與大部分卡博克洛人不同,他葡萄牙父親卻是正式迎娶了他的母親,如此一來,雖然都是卡博克洛人,但他的身份完全不一樣。
歷史上,就是他在陸地上打敗了荷蘭人。
巴內托的警惕除了來自他有些“異類”的長相,還有的就是馬匹的,巴西的馬匹與西班牙人在秘魯、墨西哥等地一樣,都是來自伊比利亞半島的大馬,但剛才這兩人所騎的馬明顯與他所熟悉的馬匹不同。
當然了,都是馬匹,就算同一品種,其中自然也有不同,有的高大一些,有的矮小一些,至于膚色,有各種各樣的也自不待言。
至于那兩個騎馬的人見到大軍后立即跑開,有兩個可能,一是他們就是敵人,另外嘛,他們是荷蘭人留下來的卡博克洛人,葡萄牙與荷蘭人的戰爭剛結束才一年,雙方依舊相互警惕、敵視也免不了。
此地離納塔爾還有三百余里,依著眼下葡萄牙軍隊的行軍速度,至少還要好幾日。
好幾日,納塔爾城能堅持到那一刻嗎?
一想到這一點,巴內托決定趁著晚上的涼爽連夜行軍!
但他這個決定激怒了他的士兵,卡博克洛人還好,他們基本上已經皈依了天主教,但那些被白人強奸而生出的白黑人混血種穆拉托人在葡萄牙軍隊里卻有些類似于此時歐洲戰場上盛行的雇傭軍。
這些穆拉托人,面目都是黑色,不過卻有著歐洲人的輪廓,身材也高大一些,讓他們在戰場上沖鋒陷陣尚可,不過要向他們老老實實聽話干任何事情卻有些勉為其難。
巴內托手下的兩千人中,恰好有一半穆拉托人,他自然不敢冒著嘩變的危險激怒他們,只得在天色黑下來后就地歇息。
巴西東北部高原,夜晚也就是二十度左右,由于到處都是荒草,無須扎營,就地躺倒就可以歇息了。
晚上,一直都很平靜,直到下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