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哈瓦那灣,戰斗也接近了尾聲。
有佩雷斯的殘余艦隊吸引,另外三艘瀚海軍戰艦越過海峽后,擊毀了正候在那里的五艘武裝商船,雖然海峽的出口才三百米,不過還是遠遠超過了兩艘游隼號、一艘雨燕號的加起來的長度,五艘武裝商船為了封鎖住出口,有三艘降下了大量的船帆,用側舷位對準了出口——此時依舊是北風當道,武裝商船若是用船首尾對準出口,在風勢的影響下勢必被吹向海灣里面。
還有兩艘在這三艘后面,卻是用船頭對著出口。
一個小時后,與佛羅里達海峽中線戰斗一樣,兩艘游隼號還是占了上風,三層甲板的火炮無論是密度還是單門火炮的威力都遠比對方強大許多,何況在海灣里風浪小的許多的情形下,在首層甲板面幾乎無人的瀚海軍戰艦完全是無敵的狀態!
這里要說明的是,此時的歐洲戰艦,為了方便火炮調整角度,炮船一般開得很大,在閑暇時,可以從里面關上,但這樣一來,若是遇到敵人火炮的打擊,相對單薄的炮窗很快就會擊破。
在瀚海軍那里,對于炮位也進行了改進。
首先,炮位的面積比歐洲的小許多,但由于有炮鏡的加持,并不會影響火炮的瞄準,因為炮鏡可以伸出船外。
另外,瀚海軍的炮船也是安裝在內部,不過卻是包裹著鐵皮的炮窗,鑲嵌在兩道鐵門栓里,鐵門栓用粗大的鉚釘穿過厚達三十公分船板,兩頭都用螺釘釘牢,這在歐洲人眼里是不可想象的。
在他們看來,在抵近一百米范圍對轟時,火炮想要命中“船身”還千難萬難,何況一個小小的炮位?
就算不幸被擊中,那也是小概率事件,完全不需要在這上面下功夫,對他們來說,能夠在涌浪很大時,保證海水不會從炮位里滲透進來就不錯了。
故此,當瀚海軍的戰艦與他們對上時,很少會發生瀚海軍炮位被對方炮彈擊穿從而禍及后面火炮和炮手的事情,但他們自己的炮位被瀚海軍的火炮找上后卻大有可能發生。
對于瀚海軍來說,敵人的火炮如果幸運地反復擊中船幫某處,最后當它破碎時,四散激射的木屑會對炮手造成殺傷,當然了,正好命中火炮時也自然會造成這門火炮的損毀。
這一切,都離不開那位從后世穿越過來的老靈魂尼堪的孜孜以求,加上有了準現代思維加持的工匠,這一切自然都不成問題了。
瀚海軍的武器,包括戰艦在內,不但是主要武器處于碾壓狀態,在每一個細節的處理上也是面面俱到,歸根到底,瀚海軍將每一個士兵的生命真正放到了心上,而此時的歐洲諸國,無論你是新教、天主教抑或清教徒,真實意義上都是螻蟻般的存在,與大明的士兵相差無幾。
你想想后世一次世界大戰時,雙方動輒死亡幾百萬就明白了。
強大的主武器以及機動力,無處不在的細節,領先兩百年的的設計,讓那三艘橫在海鮮出口的武裝商船在一個小時里便喪失了戰斗力,由于他們是橫在出口的,當他們的一側喪失戰斗力后,游隼號可以從容抵近射入熱彈,一個半小時后,這三艘武裝商船全部煙消云散。
如此短的時間三艘武裝商船便報銷了,這讓他們后面的另外兩艘武裝商船膽戰心驚,在此時,他們竟然起了拼命抵近瀚海軍戰艦以進行接舷戰的心思,機動力強大的游隼號自然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不但如此,那兩艘本來就在海灣里的雨燕號也開過來了。
幾輪轟擊之后,這兩艘武裝商船不約而同掛起了白旗。
至于正在跟佩雷斯殘余艦隊進行“殊死搏斗”的威爾斯分艦隊已經陷入了歐洲海戰慣常的節奏,拼命長時間的對轟,英國人雖然還是站著上風,但想要一下子將佩雷斯的艦隊擊敗也不容易。
漫長、枯燥的對轟戰在干熱的哈瓦那灣上演了半日,太陽快西斜時,還在酣戰不已的英國人還不知曉己方擺在出口的五艘武裝商船已經沒了。
當兩艘游隼號、兩艘雨燕號加入戰團后,一切都沒有懸念了,與那位在英國海軍里升職很快的威廉佩恩相比,按部就班的標準清教徒約翰威爾斯戰斗到了最后一刻,最后,他所在的那艘小型戰列艦被擊沉,剩余兩艘小型戰列艦與佩雷斯手下的幾乎同樣規模的戰艦同歸于盡。
剩下的船只都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