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大夏國”字眼從歐丁和陳牧之的嘴里冒出來后,他的臉色頓時煞白了,當然了,按照此時的英語,“大夏國”會被歐丁翻譯成“Empireofxia”,肯定沒有那個“大”字,但這足夠了。
傳說中大夏的一切此時才大量從考弗特的腦海里冒出來,加上陳牧之剛才所說的,在風中凌亂著的他灰白色的頭發更加亂了。
陳牧之又湊近了,兩人的面部中間只隔了大約十公分。
“實話告訴你,這片大陸是土人的,而這些土人在一萬年前是從亞洲大陸遷過來的,一萬年前,他們與我大夏是一個祖先,就是說,我大夏與他們是一家,加入他們,或與他們融為一體天然合理,而你們,則是不折不扣的外來者,入侵者!”
陳牧之又從身上掏出了那張尼堪標注過的地圖。
“你是巴爾的摩男爵?嗯,這里是巴爾的摩,巴爾的摩以東約莫百里,哦,按照你們的長度單位,大約是六十英里,這條大河叫什么名字?”
那條連同皮薩切克灣與哈里斯堡的大河后世叫薩斯奎漢納河,實際上是來自哈里斯堡附近、屬于遍布后世賓夕法尼亞、馬里蘭、紐約、新澤西、操著阿爾岡琴語的勒納普印第安人一支的名字,從此時開始就是這個名字了。
“閣下”,考弗特似乎恢復了一些平靜,除了這艘神出鬼沒的船只,包括陳牧之在內體面的裝扮、不卑不亢的神態也壓住了他,他彎下了腰將手中的佩劍遞了上去。
“請原諒我的魯莽”
陳牧之將那把十字劍接了過來,扔給歐丁,然后繼續說道:“不好意思,忘了告訴你了,你認識威廉.佩恩和羅伯特.布萊克嗎?”
考弗特心里一驚,暗忖:“我是國會的議員,自然知曉這兩人,不過大夏人是如何知道他們的……”
“不妨告訴你,在不久前的加勒比海,古巴島附近的一場海戰中,你們的海軍中將佩恩準備與我國爭奪牙買加島,自然,被我軍大敗,包括佩恩在內的有幾百人被俘,后來你們的海軍上將布萊克親自趕到牙買加與我國議和”
“你們談到了東海岸的事?”
陳牧之搖搖頭,他不想使詐,“沒有,不需要,剛才我已經說過了,對于北美洲的土地,我國有天然的合理繼承權,可比你們歐洲人強上太多,當然了,在這個時代,并不是有德者就能拿下一切,土地和真理都在大炮的射程之內,很顯然,我大夏的大炮的射程遠遠強過你們”
“好了,不與你們廢話了,你既然是巴爾的摩男爵,那好,我現在正式通知你,以巴爾的摩為中心,東西南北一百里,哦,就是你們嘴里六十英里的土地被我接受了”
考弗特自然不愿意,張開大嘴就想反駁,陳牧之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別廢話了,東海岸的土地大得很,眼下也就是我這樣溫文爾雅的人來了,若是碰到其他人,肯定是要將整個皮薩切克灣附近的土地都拿下來的”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們”
“在委內瑞拉,也就是西班牙人在加勒比海南岸的一大塊土地上,我軍全殲了原本占據牙買加島,還準備向貴國投誠的大海盜威廉兄弟,俘虜了兩千多人,將他們全部釘死在十字架上”
“你們……”
“別你們,我們的,你們不是基督徒嗎,追隨偉大的耶穌死在十字架上不是死得其所嗎?你們若是也愿意效仿,我倒是愿意效勞”
這下考弗特閉嘴了。
隨后,一艘大夏國的戰艦拖著兩艘武裝商船,開始向巴爾的摩駛去。
兩個小時后,船隊抵達巴爾的摩!
當進入巴爾的摩港灣時,陳牧之也不禁感嘆皇帝陛下有先見之明。
“牧之,你進入皮薩切克灣后,占住薩斯奎漢納河自然是需要的,不過那處河口并沒有天然良港,在河口的西面有一處大港,也是一條河流進入海灣形成的,內里小港灣眾多,選擇一處作為基地是最合適的,建立基地后,再坐船去探索薩斯奎漢納河”
“記住,按照我的情報,此時的巴爾的摩尚沒有建立城堡,無論是誰在那里,毫不客氣地驅逐之!”
船隊漸漸駛入了帕塔普斯科河,后來又進入到后世美國南北戰爭期間麥克亨利堡以北的河灣,長約五六里,寬約一里,那處巴爾的摩最好的港口所在,考弗特也在這里設置了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