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第八日后,沃克爾他們從船上卸下來大量的重型火炮,實際上,這八日,他們也沒怎么進攻,幾千人就是在干著將火炮運到城堡附近的活計!
期間,他在城堡附近一直安排了五百全副武裝的民兵以及一百騎兵,還有,由于他們人數眾多,他們沿著城堡外圍挖了一條長約三千米,寬約三米,深約兩米的壕溝,將城堡緊緊圈在里面。
庫爾哈的騎兵也曾沖出去擊殺挖掘壕溝的英國人,不過英國人的騎兵也不是吃素的,幾日下來,雙方反復在壕溝附近絞殺,到今日時,雙方的騎兵都折損不少,再者,當八日過去后,堡外的敵人騎兵還能就地放牧戰馬,但堡里的瀚海軍騎兵的草料幾乎耗盡了。
以前的城堡主人考弗特養了幾匹馬,只儲備了少量的草料,瀚海軍上岸后也割了一些,但沒有想到周圍的敵人竟然如此之多,加上按照他們的估計,十到十五日,自己的援軍無論如何也趕到了,故此,到了這日時,戰馬的草料就開始缺乏了!
于是,就在這幾日,堡里的瀚海軍眼巴巴地看著敵人將所有的壕溝全部挖通!
幸運的是考弗特的城堡還有大量的糧食,對于守衛城堡的瀚海軍來說是不幸中的萬幸。
當沃克爾將船上的火炮運到城堡附近后,雙方有展開了一輪火炮轟擊戰,此時,終究是堡外的人數更多,火炮更多,這一日,堡外的火炮終于轟塌了一面圍墻!
千鈞一發之際,已經昏迷了多日的陳牧之完全醒了!
陳牧之確實醒了,他不僅醒了,腹部的傷勢也快好了,傷口也愈合的差不多了,但傷口的愈合不代表由于感染造成的發燒等癥狀減輕了,這十日他是在高燒與低燒中反復蹂躪中度過。
這一日,他完全醒過來了!
其實他醒過了已經半日了,這半日里,他吃掉了一只雞,喝了一大罐稀粥,聽著陳子云的匯報,他一直沒有說話。
“將考弗特放了,然后所有的人撤到城堡里來!”
半日后,他終于做出了決策。
考弗特花費兩年之力建造的城堡,全部是用條石壘成的,高約六米,厚約一米,雖然最終還是抵擋不住敵人加農炮的攻打,但自己的人全部縮在里面后,單位面積用于防守的人便多了起來,此時,瀚海軍的火槍、手榴彈還沒有發揮作用!
至于為何要將在那次庫爾哈突擊中僥幸沒有被戰馬踩死的幾人之一的考弗特放了,陳牧之存在一絲僥幸。
“此人是弗吉尼亞公司的執行董事,按說是此地的最高長官,而這座城堡是他耗盡心血建成的,應該不會坐視城堡毀于戰火,至少能與城外的扯皮,若是能扯上一兩日的皮,自己的目的就達到了”
“再過幾日,陛下的大部隊應該到了吧”
在床上躺了十日之后,陳牧之身上還是有些發軟,但他的腦袋卻比以前還清醒一些。
……
巴爾的摩港。
李厚圖有些絕望了。
前八日,他緊緊依靠著一艘大船,以及儲存在船上得到大量彈藥與圍在自己身邊的十二艘大型武裝商船以及岸上的民兵進行了殊死的搏斗。
與雨燕號一樣,就算停下來對轟,皮厚肉粗的信天翁也不是武裝商船可以比擬的,八日過去后以薩繆爾為首的十二艘武裝商船有一半退出了戰斗,但他們最強悍的那艘小型戰列艦依舊毫發無損。
就是這艘小型戰列艦,將信天翁號上層甲板面所有突出來的設施全部擊毀,如此一來,就算信天翁擁有蒸汽機也不可能開動了,因為他的兩個煙囪全毀了。
被十二艘大型武裝商船圍著,就算是這個世界上科技實力第一的大夏國船只也不是對手,何況還是一艘以往以輔助為主的船只?
期間,不斷有英國人通過游泳、小船抵近的方式接近信天翁號,由于信天翁的首尾只有兩門火炮,想要照顧到方方面面也是不可能的,于是這幾日,船上的操帆手、戰斗兵都是在與突然從水下冒出來的敵人的肉搏中渡過的,雖然擊退了敵人的無數次進攻,但他們畢竟人多,沒日沒夜的進攻,已經讓信天翁號上的瀚海軍筋疲力盡。
這一日,似乎發現了信天翁號的疲態,在薩繆爾的指揮下,前不久退出戰斗的三艘武裝商船突然又出現了了,估計是修好了桅桿和船帆,但里面的設施并沒有修葺,這三艘船只以很快的速度、不顧信天翁的炮火直接向他靠近了!
而在這三艘船只的后面則是還能參加戰斗的六艘武裝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