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秀寧卻搖搖頭,“你以為他是來迎候我等的?怎么可能,人家可是安西大都護府僅次于大都護的第二號人物,怎么可能屈尊來到碼頭來迎候我等二人?”
阿德里安心中一動,但他說道:“此時只有這支船隊來到,而這支船隊也只有你我二人……”
孫秀寧笑道:“也有你們灰衣衛控制不了的?我敢保證,就在這艘冰船上,還有你我都不認識的大人物,此人肯定不是大都護府的,否則你我二人肯定認識,也不會是常來安西的那幾位高官”
“那會是誰呢?”
一艘冰船只能乘坐一百人,作為一名訓練有素的灰衣衛,這一百人的姓名、相貌差不多全部印在他心里了,其中相貌特殊的人物他自然會留意,但并沒有什么人啊。
此時,由于大多數人都上了岸,他們的身影將羅繼志擋住了,如果有這個人存在的話,羅繼志已經接到此人了。
兩人趕緊上去了。
羅繼志已經不在了,兩人只得來到碼頭安排卸貨事宜。
晚上,他們還是有幸參加了羅繼志主持的歡迎宴會,二人這才發現在主位坐著一人。
皇甫端!
在大夏國拿下北京后皇甫端因為功績擔任了順天府尹,定都北京后尼堪大部分時間都在四處奔波,不過給太子孫德威留下了文官以孫秀節為首,武官以朱克圖為首的一大幫文武官員,其中不乏像洪承疇、范文程這樣的柱國重臣。
但最終孫德威還是選擇更加年輕一些的皇甫端作為自己的主要助手,將他從順天府尹的位置調到詹事府擔任三品詹事,他擔任監國之后干脆讓皇甫端兼任吏部右侍郎,擁有參與朝政的權力。
武官方面,他提拔了葉鐸擔任北京衛戍司令,培養親信的跡象還是很明顯的。
皇甫端、葉鐸,這一文一武,雖然都不過四十左右,卻已經是朝中矚目之人,加上孫德威舅父阿克墩一系、太子妃娘家羅承志一系,孫德威看似不顯山不露水,實際上已經將自己的班底搭起來了。
目前葉鐸是北京衛戍司令,實際上就是城防司令,不過管著山西、北京、京畿三地防衛事務的是阿克墩,他手里有好幾個軍團,皇甫端雖然只是吏部右侍郎,但已經是監國殿下最信任的高官。
羅承志眼下是政務院總理,另外,孫德威擔任監國之后,又納了樞密院樞密使李延庚之女為妃,實際上將樞密院系統也管了起來。
灰衣衛方面,王文慧長期跟著尼堪,原來的噶里又去世了,最后孫德威將歐陽炯提拔起來了,讓他接替噶里按察司副使并兼任行動負責人的職務。
只有理藩院他沒有插手,身邊有這么多能人,他隱隱約約知道了一件事,似乎父皇并不想讓他管轄安西大都護府、美洲的事務,不過已經將葉尼塞河以東、以南的事務還是交給他了。
尼堪準備在今年對克里米亞動手的事自然寫信給他了,作為太子監國殿下,孫德威想來想去,還是將皇甫端派過來了,安西有老臣哈爾哈圖,有眾多戰功卓著的大將,根本不需要樞密院插手,不過自己名義上還是整個大夏國的監國,這么大的事情,將詹事府詹事皇甫端派過來,或觀摩,或協調,也是應有之意——當然了,孫德威也知道,父皇就在左近,也輪不到他來指揮,但完全不理也不行。
對于這一切,羅繼志自然知曉,故此,雖然他是二等候,又是級別高于省布政使/鎮守使的總督,還是親自來到碼頭迎接了,而皇甫端這次來也是輕車簡從,他是混在范家商隊里一路過來的,化名黃端,竟連灰衣衛阿德里安也騙過了。
別說阿德里安了,從小在北京長大的孫秀寧也不認識皇甫端。
兩人趕緊上前給皇甫端行禮,對于阿德里安,皇甫端只是略微點頭致意,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