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俄羅斯人與瑞典人又好上了?”
“好上了倒是談不上,不過雙方各取所需罷了,俄羅斯人在歐洲除了普魯士,并沒有任何一個另外的國家對他另眼相看,而瑞典人則利用他們新教徒的身份在荷蘭、英國等新教國家都吃的開,俄羅斯也不是傻子,在如今的歐洲,皇室之間聯姻普遍得很,但談到核心利益,就算是至親也不會輕易放手的”
“于是,領土同時面向波羅的海和大西洋的瑞典便成了應有之意”
(PS:此時的挪威,一部分領土屬于丹麥,一部分屬于瑞典)
“文琴一幅典型德意志人面孔,不僅在圣彼得堡上了岸,還最遠抵達了諾夫哥羅德,陛下,諾夫哥羅德還是以前留里克王朝的貴族管轄著,雖然也受沙皇的統治,但比起羅曼諾夫王朝波雅爾統治的城市倒是松散多了,于是在那里,文琴探聽到了許多消息”
“自從幾次大敗于我國之手,其領土向東、向南擴展的步伐生生被我國打斷后,阿列克謝有又恢復了以往的瘋癲狀態,陛下誠如您所說的,近親之間結婚的話,生下來的孩童夭折率極高,就算平安長大了也多半有一些病癥”
“在以前,阿列克謝什么都好,唯獨有一宗不好,那就是喜歡將自己的大臣和近侍在冬天脫光了扔到冰冷的河水里,幸虧俄羅斯人體質極好,雖然也有被凍死、病死的,但大多數還是活下來了,上次在明斯克被我國打敗并俘虜之后,阿列克謝倒是將自己的行蹤隱藏了一段時間,聽說有好幾年他每日的時間都是在教堂里懺悔渡過的”
“最近幾年,隨著他以前的宗教老師,明斯克大牧首尼康從西伯利亞回到莫斯科,重新擔任整個俄羅斯的大牧首,估計是尼康成日里絮絮叨叨再次激怒了他,他又開始玩起了將大臣扔到冰窟窿里的游戲……”
尼堪笑道:“恐怕是學習我國歷史上越王勾踐或劉備在許昌的事情吧……”
“陛下明見萬里,最近幾年,不斷有大臣、近侍被扔到冰窟窿里,但鮮有死亡的案例,而在其國內,該有的事項卻一點也沒有拉下”
“就在這幾年,阿列克謝施行了嚴刑峻法,將大批自耕農變成了農奴,不過與之前相比,自耕農的負擔稍稍減輕了一些,眼下,整個俄羅斯境內,已經沒有自己種地的平民階層了,除了貴族便是農奴,當然了,他對貴族階層也絲毫沒有手軟,他變著法子清理著前留里克王朝的貴族,除了實在影響太大,比如他的父親從瑞典人手里討回來的包括諾夫哥羅德在內的北方、西方七城領主,其它地方的貴族已經被他置換的差不多了”
“除了這七個城池,其它留里克貴族大部分被他全部打發到西伯利亞了,這也是他在短時間里將葉尼塞河以西的西伯利亞森林地帶經營得愈發興旺的重要原因之一,因為,跟著留里克貴族去的還有大批的農奴,當然了,一部分貴族被他殺了,人口、土地被他當成鼓勵軍人撈取貴族頭銜的獎勵”
“還別說,這個做法對于俄羅斯來說還真是管用,陛下……”
尼堪感受到了王文慧嘴里吐出的熱氣,他不禁皺了皺眉頭,不過他還是忍住了。
“截止到去年年底,俄羅斯人在表面上只設置了十五萬新軍,但實際上并不止此數,在莫斯科、諾夫哥羅德、斯摩棱斯克的密林里,他們修建了秘密軍營,
“陛下,還記得那個俄羅斯商人希爾蓋嗎?”
“伊萬.希爾蓋?”
“是的,以前游走于哈薩克、我國與俄羅斯一帶的大商人,此人眼下雖然老了,但他已經獲得了波雅爾的貴族資格,在阿列克謝的照顧下,他是俄羅斯國內最大的商人,陛下,您知道他是什么人嗎?”
尼堪眉毛一挑,“猶太人?”
“陛下明見萬里,確實如此,在時下的歐洲,無論在哪里,猶他人都不受待見,但他們都很好地隱藏了自己,在西班牙,他們信仰天主教,在普魯士,他們信仰新教,而在俄羅斯,自然信仰起東正教,但關起門來后他們還是信仰自己的宗教,不過一旦被發現,他們的下場往往很慘”
“由于俄羅斯在歐洲不大受待見,被諸國稱為野蠻之國,但該國的猶他人的境遇倒是遠好于其他國度,最慘的還是西班牙,據我國灰衣衛的情報,每年在西班牙因為偷偷信仰猶太教全家被燒死的猶他人都有幾百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