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海軍攻打南京時,恰好全為國生病在自己的家里,便沒有跟著朱慈烺南逃,不過依舊別尼堪留在皇宮,并負責留下來的一千太監的管理。
如果孫臨等人第一時間便知道了尼堪要來南京長住,肯定不會讓祀孤日的場面搞得這么大。
王文慧自然知道,不過一來尼堪也想知道祀孤日的盛況,二來嘛,就是他一直以來對部下說強調的,“想要了解真實情況,必須在暗地里才行,若是大張旗鼓,給你看的肯定是另外的樣子”
既然準備在南京長住,就必須將南京里里外外的一切探查清楚明白才是。
當然了,如果他還是以往那樣的皇帝,堂而皇之地入駐,然后再不出門,用幾萬禁軍將自己與普羅大眾分隔開來也是可以的,但那樣的情形是他不想要的。
此時,城里的鐘鼓聲剛剛響過不久,十二下敲響之后,意味著子夜時分的到來,城里除了少數地方,大多一片沉靜,除了城隍廟,就是軍營有些燈火了。
軍營、城隍廟、皇宮一角,三處燈火,以城隍廟后面最為輝煌。
這在諸官員的眼里十分扎眼,但尼堪并沒有覺得不妥,他只是想著:“為何此時城隍廟二進的燈光還沒有第三進旺盛?難道由于二進發放符紙的道士們太過辛苦,第三進的道士們在為他們準備夜宵?”
不過當李思恭帶著七八騎去到城隍廟后面時,他們的行蹤還是被尼堪發現了,這便是有望遠鏡的好處了,雖然是大晚上,但是月朗星稀,還是有一定亮度的,加上城隍廟附近燈光的映照,區區三四里路的距離,在特別為皇帝制作的十倍望遠鏡里還是十分清楚的,何況此時李思恭等人還打了火把。
三四里路遠,雖然能看得見燈光,但里面的動靜這里是看不到的,故此,當李思恭的面目在望遠鏡里出現時,尼堪倒是很好奇他接下來會做些什么。
按照正常的安排,到了晚上,城里的治安就要完全交給公安局了,內城如此之大,想要完全依靠步行是做不到的,在此時,騎馬是唯一的選擇,由于李思恭已經帶著人接管了城隍廟附近的治安,此時,所有的衙役,現名“警察”者都樂得避開了這處是非之地。
半晌,里面似乎出來了一個人,與李思恭交涉一番后李思恭便扭轉馬頭離開了,等李思恭離開后,后院的燈火小了一些。
一切都很正常,就好像某地在深夜還十分喧鬧,被管事的喝罵幾句后就安靜下來了。
但在尼堪看來這絕不正常。
首先,這處城隍廟雖然是大明開國皇帝和馬皇后親自督造的,也一直掛在太常寺名下管理,但距離皇宮如此近的地方大半夜的還燈火通明,雖然大殿里有蘸事,但這膽子也太大了一些,他不禁有些好奇,此事若是在大明,被南京鎮守太監瞧見了該如何處理?
再者,李思恭是什么人,他是李成梁的孫子,遼東落入金國努爾哈赤手里后也得到了他的照顧,還將愛新覺羅家族的女子嫁給他,在梨樹城投靠大夏國并立下大功后,也一直受到尼堪的器重,后來雖然由于能力一般五十出頭了才勉強做到軍團司令一級,但若是放到其他人頭上,早就被規勸提前退役了。
這樣的人物,軍事能力再說,起碼的操守和政治上的敏感性那是沒的說的,否則也不會擔任負責內城治安的軍團司令一職。
他這樣的人,三言兩語就被廟里的人打發走了肯定不正常,以他的地位,將后門打開闖進去看個究竟才是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