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一千五百人擊敗寮國大軍后,并沒有將敗軍趕盡殺絕,陛下,以前在明國,有不少在湖南、貴州、廣西的苗人南下寮國、安南,一兩百年后,他們在當地也有了一定的勢力,在被擊敗的寮國大軍里,其中就有不少苗人,張定國吸納了他們,并重新組建了象兵,一路南下,將寮國殘余軍力全部殲滅,為張獻忠平安在寮國再次興起立下了汗馬功勞”
“但前不久張獻忠因為不耐當地的瘴癘病故,張可望繼位,但寮人希望是張定國繼位,而張可望對張定國也十分忌憚,恰好此時南明也攻占了整個安南,寮國與安南也就一山之隔,都是殘兵敗將,南明決定招安大西余部,沒想到張可望在得到寮王的爵位后竟然同意了,但張定國不同意”
“由于張定國在大西軍中威望僅次于張可望,最后張可望只得讓張定國帶著一千五百大西軍、三千五百苗兵及其家屬西去,西邊,就是泰國北部了,此時,先前已經有李自成的部隊來到了此地并劫掠而去,當李自成將重心放到阿薩姆后,整個緬北都不是他的重點的,遑論泰國北部”
“于是張定國這五千人進入泰國北部后,一路勢如破竹,截止到雨燕號送來消息,他們已經完全占據了泰國北部,泰國北部雖然也是山巒縱橫,但還是比緬甸北部好了許多,農地很多,礦產也很豐富,加上還有不少從中國云南境內流落到此的原明人,張定國在一次決定性的戰役中大敗泰國的阿耶陀耶王朝大軍后,已經在泰北站穩腳跟了”
“陛下,微臣說這么多,想要說明的是,若張獻忠一直處于正常狀態,其實力應該比李自成強出許多,其本身以及手下的人才都比李自成高明得多,但自從來到成都后,張獻忠便好似變了一個人似的,一直到他死去都是如此,若不是有張定國等人撐著,這支軍隊早就被其他勢力吞并了”
“由于是這樣,他哪里有心思還想到我國,還派人到南京來布局當然了,南明自然也是有布局的,興許是他們看到了我國在北京之役中的所作所為,他們故意將一些看起來剛正不阿的大臣子弟留了下來,因為他們知道我國對這些人還是很感興趣的”
“呂潛就是其中之一”
“應該是,不過此人自從擔任右參政來,除了對強制性分田地有所微詞,其余地方還是中規中矩,但顯然他并不是我國需要或希望的人才,他在金陵公司一案中國扮演的角色不能說是故意的,但推波助瀾也是肯定的”
“牟國俊呢”
“此人倒是悉心為大夏辦事,陛下,您是知道的,錦衣衛實際上屬于軍官序列,與文官又不同,他們沒有文官那樣的毛病,咳咳,他們心胸狹窄,認為知識只能掌握在少數人手里,篤信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我國的全民教育實際上在他們心里造成的陰影實際上比均分田地還大,但錦衣衛就不同了,陛下,微臣可以擔保此人無事”
“當當當”
西北處鐘鼓樓的鐘聲響了三聲,按照大夏國的規矩,在白日里,是鐘鼓齊鳴,而到了夜間,便只有鐘聲沒有鼓聲,也是為了不擾民。
凌晨三點了。
沒想到自己初來乍到便忙起了正事,自己兩個年輕的妃子還等著夜游秦淮河和莫愁湖呢。
隱隱有一陣困意涌了上來,但尼堪強忍住了。
“你等說說,李思恭去過一趟后,卜世仁他們會怎么做”
孫秀寧說道“自然是關燈睡覺,明日白天再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