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鴻回道:“回陰洞桑楚”,
“原來是桑兄,不知桑兄拜在誰人門下?可有什么憑證?”,
陸鴻道:“家師乃是張柳,這是他老人家的四角斛”,
張柳乃是回陰洞洞主,不久前剛死在他的劍下,張柳控尸用的四角斛也被他所得。
那頭陀接過四角斛,卻有幾分猶豫起來。
他對大勝關九派十三支,三十六陰地如數家珍,自然也知道張柳這個人,但張柳門下有多少弟子卻是不知道,那張柳生性隨意,有時開心了便隨便拉個弟子來傳授一點手段,可以說半數回陰洞的人都是他弟子。
這四角斛乃是張柳的本命法寶,卻沒聽說他有把這法寶傳給了誰。
聞他身上的氣味也和一般的趕尸人截然不同,由于常年與尸體打交道,趕尸人的身上通常都會有一種腐爛的氣味;時間久了那種味道便是洗也洗不掉;這人身上雖然血腥味與尸氣混雜,但卻全然沒有那種腐爛的氣味。
頭陀心下生疑,又問道:“兄弟可有回陰洞的石令牌?”,
“自然有的”,
陸鴻從腰上取出石牌。
頭陀接過石牌左右看了看,忽然眉間生出一股惡氣,也不答話,右手兩根手指一探,竟如刀鋒般插向陸鴻的雙眼。
這一擊來的十分突然,陸鴻自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險,四指一并一記掌刀便切在那頭陀的手腕上。
只聽“彭”的一聲,那頭陀的手腕竟而硬如頑石,陸鴻的掌刀也沒能切斷它,只是他的兩根手指也再刺不下去;頭陀當即收指握拳,悍然一拳砸向陸鴻面門,被擋后旋即一連數拳狠狠攻來,砂鍋般大小的拳頭與陸鴻針鋒相對;一連十幾拳后才被陸鴻一掌震在額頭上,他踉蹌著后退幾步,提起教踩在墻上,在墻上崩出一條裂縫來,這才堪堪止住身形喝道:“四角斛沒錯,石令牌也沒錯,但這功夫卻錯了,沒有哪個趕尸人有這么好的拳掌功夫,就算是小尸王石文也沒有,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一眾趕尸人一聽,霍得站起身來,警惕的看向陸鴻。
那伏案疾書的書生也抬起頭來,毛筆筆尖蘸了蘸墨水,墨水旋即凝固在筆尖上使它看起來如同劍尖一般。
見身份被識破,陸鴻淡淡一笑抹去臉上的泥灰,笑道:“除了我,還有誰會來這里渾水摸魚?”,
“陸鴻......”,
那惡頭陀眉頭一凝,伸手取下脖子上掛著的那一串佛珠,那些趕尸人則變得不知所措。
“你們又是什么人?白馬寺乃是千年古剎,修的是正宗的佛門心法,你們的路數卻陰不陰,陽不陽,正不正,邪不邪”,
“哼,陸鴻,我們白馬寺與無極道宮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今天可是你挑釁在先”,
陸鴻笑道:“挑釁?本門可是早就發出諭令,敢擅自藏匿趕尸人的就是與我無極道宮為敵,要說挑釁也是你們白馬寺挑釁我無極道宮”,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憑你們的實力,太過聰明真的不是什么好事,比如現在,你們的小聰明便讓我不得不在這佛門清靜之地我大開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