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性子冷漠,與吞劍老祖氣吞九州的囂狂截然不同,但對于自家功法的執著卻是一模一樣,別無二致;幾人都知道,天下第一劍,天下第一刀這樣的名號只要一出現他就非要搶奪不可了。
果然,只聽陳禹道:“不僅是陸鴻,薛沉鴉、李夢蓮、何不思,兵刃上的高手我全部都要了”,
“都歸了你,讓我們撿你的殘羹剩飯嗎?”,
說話的卻是一個陰森森的中年男子,他身外有一層黑霧籠罩,那黑霧忽聚忽散,如烏云般飄忽不定,隱約可見他臉上的丑陋疤痕,待細看時便發現彌散在他身外的也不是什么黑霧,而是密集的蟲子。
他一說話其余人臉上的表情便各不相同,有的忌憚,有的不屑,還有的擺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西牛賀州,幽靈山蟲師,在朝陽山、棲霞宗、御兵門等一眾門派中幽靈山這個名字也顯得格格不入,朝陽山的人對幽靈山中人最為排斥,蟲師本人也已年近三十,雖然手段了得,但在一眾青年眼中三十歲才有這樣的修為已經擺明了是天賦不足,加上他性格陰冷孤僻,一路上居然硬是連一句話也沒有說過,因而與諸人的關系就更加疏離。
這時他突然開口,卻冰冷排外的像一塊石頭。
陳禹冷笑一聲,道:“那你有什么高見?”,
蟲師道:“薛沉鴉、李夢蓮歸我,其他的你們隨便”,
說罷竟理也不理在場的諸人,化作一片黑霧徑自飛向北方。
他一點情面都不留,陳禹的臉上頓時布滿了烏云,冷哼一聲就要追向北方,中間的那名青年忙勸道:“算了,幽靈山的人都是化外蠻夷,不懂得禮數,陳兄就不要這種人計較了,平白的掉了自己的身價,這次任務的確還需要他,便放手讓他一個人去做吧,要是惹出了什么事使得任務不順利那也是他的緣故”,
陳禹身旁,朝陽山的女子笑道:“需要的無非是他的蟲子而已,薛沉鴉、李夢蓮是否死在他的手上無關緊要,我倒是更希望這兩人能死在陳兄的手上”,
青年瞥了她一眼,笑道:“相信一定會如俞仙子所言了,若是他自己殺不了人家,讓陳兄代勞那也怨不得別人了”,
幾人對視一眼,俱都露出意味深長的一笑。
突然,下方水波浮動,不遠處的岸上長生樹忽然枝葉拂動,泥土中的觸須似乎也在傳遞著什么信息。
“陸鴻已經向這里來了”,
長生門的徐明征突然道。
“是玉姬師妹傳來的消息,她日前剛與陸鴻交過手,長生樹的靈素附身,絕不會有錯”,
陳禹嗤笑一聲道:“來的正好,我就在這里等著他”,
“我與陳兄一起,先殺了此人,之后就再沒有后顧之憂了”,
中間的那名青年說罷凌空一踏身子向下落去,漸漸的沉入水中。
“諸位,各司其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