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瑯琊略作沉吟,西牛賀州眾宗派結盟時,精通占卜的幾名大宗師都曾推演過兩大洲之間可能出現的種種變數,但不知為何,向來卜卦精準的幾大宗師在推演這場戰事時總是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阻礙,他們眼中的道也屢屢受到干擾,眾宗師合力也沒能查明那股力量的來源,卻不知是不是就是這個小輩口中所說的無極道主......
“兩位前輩親至,晚輩不得不問一句,西牛賀州與東勝神州之間可是真的要水火不容了?”,
莫瑯琊冷冷的道:“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陸鴻笑道:“兩家若是放下刀兵自然是好,若非戰不可,晚輩便要勸兩位前輩莫起干戈了,禁陣出現以前,四大部洲一直互有來往,從不曾聽說哪一部州有吞并另一洲的力量”,
“此一時,彼一時,今朝往日豈可同日而語?”,
陸鴻搖了搖頭道:“沒有什么不同的,我東勝神州還沒有衰落到任人欺凌,任人吞并的地步,西牛賀州也沒有強到可以吞并另一大洲,分化之策雖然絕妙,但我既已知道,自然能夠化解,余下幾人很快就會一一敗北,我將奉師命去往渡厄海修補禁海,除非有朝一日禁陣徹底破除,西牛賀州修士大軍大舉東進,否則,西牛賀州再無一人能進入神州”,
“可即便如此,西牛賀州也已失去了先聲奪人的機會,和神州只能硬碰硬的正面開戰了,屆時,神州損失不小,但西牛賀州損失也必重”,
吞劍老祖哈哈大笑道:“正面開戰就正面開戰,老夫既有這么大的胃口,還會怕流一點血嗎?”,
此番東進神州之舉御兵門和朝陽山都是最為主動的一支力量,作為御兵門的主人,吞劍老祖雖然年高但壯心不減分毫,他苦修多年,雖然修為根基極高,但心性上卻沒有什么心如止水,不理塵寰,相反,他的戰意始終高昂。
莫瑯琊與他卻是截然不同的陰沉性子,聽聞陸鴻所言,目中更加陰冷,向吞劍老祖傳音道:“好友,此人修為不弱,兼又狡詐多謀,不可多留,眼下分化之策只有他一人知曉,若不及早除掉你我門下幾個晚生后輩怕真對付不了他”,
止戈罷兵自是不可能,西牛賀州那么多宗派早已聯合欲要瓜分神州,這一戰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莫說他二人本就野心勃勃,就算他們有什么高人風范,愿意為此而奔走,日后怕是也難容于西牛賀州,于公于私這一戰都是不可避免,而眼前的這個小輩也斷沒有留他活路之理。
吞劍老祖撫須頷首,道:“小輩,你知道的太多了,西牛賀州和東勝神州必有一戰,你,須也是留不得”,
說罷,平平無奇的一拳打出,拳勢極其普通,但一拳擊出卻是石破天驚之勢,靈氣暴走,半面天穹仿佛坍塌下來,直向陸鴻壓來。
陸鴻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晚輩已經盡力了,既然兩位前輩不肯聽,陸鴻說不得只能向前輩請招了”,
五指一探,勁烈的掌風迎向吞劍老祖石破天驚的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