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長大了。
“道主...去了嗎?”,
孫瑤擺開茶盞,給他和自己各斟了一杯茶。
陸鴻點頭道:“從今往后,世間再無師父,再沒有無極道宮”,
“可惜了...這些時日以來,也辛苦你了”,
陸鴻搖了搖頭,道:“不辛苦,師父待我很好,沒有無極道宮便沒有陸鴻今日,也沒有神州珍貴的百年光陰”,
“你的記憶很早便恢復了?”,
“在法相寺的地下,遇見師父魔身時便恢復了,他用神通助我擺脫道音,希望我與他里應外合對付道宮,助他脫困”,
“道主便沒有察覺嗎?”,
陸鴻搖頭道:“不知道,或許沒有,或許早便察覺了,為了讓我擺脫魔身的困擾所以這段時日以來我一直在道宮外,奔波于神州各地,無論如何,師父于我而言是真正的授道之人;孫瑤,我想在劍閣內為師父蓋一個衣冠冢,立一塊功德碑”,
孫瑤頷首道:“本該如此,我明日便讓人著手”,
“鴻兒,那位素姑娘和你同甘共苦了這么久,又為你添了一子,把她接到劍閣來吧,別讓人家寒了心”,
陸鴻苦笑道:“我何嘗不想?可離開道宮后便尋不到她了,她在躲著我;她還需要一些時間”,
孫瑤點頭道:“是需要一些時間,那接下來劍閣要做什么?你有什么打算嗎?”,
陸鴻道:“我已決定聯合法門,去大勝關把趕尸人和法相寺徹底鏟除,大勝關沒有了后顧之憂便去會稽山請太師父出手,我要去荒丘戲城一趟”,
“荒丘戲城?”,孫瑤蹙起眉頭。
陸鴻端著茶杯,目中有幾人冷色:“少正冶此人心機太深,以前我以為他是受累于蘇家舊事,心性大變,亦正亦邪,現在才知道,不管他和蘇家有什么瓜葛,現在的他都是一個處心積慮,野心勃勃的人,這一點不會有錯;此番道宮之難,追究起來他首當其沖”,
孫瑤道:“蘇家高唐鏡之爭,煉器宗之謀,戲城幾次惡戰,少正冶都是贏家,若不是處心積慮,野心勃勃,如何能讓戲城于中州一隅,在財神閣的重壓之下堅若磐石?龍語真集結財神閣金銀兩部眾多高手也在戲城吃了百丈;現今少正冶被困在封絕大陣中,但據我所知戲城還有衍師坐鎮,此人成名很早,謀略極深,不見得比少正冶容易對付;你的修為雖然更勝一層樓,太師父亦有仙人之力,但要對戲城下手還需慎之又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