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來時定是以為這里必有一戰,陸鴻笑道:“現下已經無視了,這里是流波山,計家的地盤”,
“計家?計千秋嗎?”,話凄涼問道。
“正是計千秋前輩”,
話凄涼點了點頭:“難怪那個人有如此劍法,不過也只是劍法占優,他渾身上下殊無一點劍心,只是仰仗著根基雄厚罷了,否則我在他的手下想要脫身也難”,
陸鴻笑道:“倒是應該慶幸,他醉心于蠱術,于劍道并無興趣,只是由于家學淵源的緣故,不好全部丟掉罷了,否則,若是他專精于劍術,此番齟齬就大了”,
“已是生死相向了,還能再大嗎?”,
陸鴻搖了搖頭,道:“不是如此說,他若專精于劍,我便沒那么容易得到計千秋前輩的劍譜,鵬鳥的歸屬也不那么容易分辨”,
當下將這幾日在船中的盤算,在島上的探查和攤牌時與計辰做出的交易一一說出。
“這錦盒中的便是計千秋的劍譜?”,
陸鴻點了點頭,打開錦盒,取出內中的《千秋闕》,《縱橫八極》,《逍遙寰宇》和《日月乾坤,黑色禁斷》,雖然計辰此人有些妖邪,但行事卻不背諾,既然與陸鴻做了交換便遵守諾言,沒有再使小心計,否則他大可只給陸鴻這四部寶典中的一部作為交換,想來陸鴻也是無話可說,他既遵守諾言把四部寶典都交給路陸鴻,那作為交換,他自然也不能再干涉計辰與鵬鳥之事。
陸鴻向來藏私,若是平常,他斷然不會將這四部寶典示之于人,但對方既然是何不思的師父他便不隱瞞什么了;他見多識廣,于劍道亦鉆研極深,或可幫忙參詳一二也說不定。
何不思道:“師兄,這交易未占得便宜,鵬鳥的價值至少能可與這四部寶典并駕齊驅”,
陸鴻笑道:“我和計辰的交換條件是對他與鵬兄的事不加干涉,但若鵬兄不愿留在流波山,他亦不能加以干預”,
“師兄認為無論他如何努力,鵬鳥也不會留在流波山?”,
陸鴻笑道:“決計不會”,
“為何?”,
陸鴻道:“從鯤鵬嶺算起,鵬兄跟我已有三載,從他在飛鶴樓中破殼而出算起,至今也有兩年了,我深知鵬兄秉性,夫鯤鵬者,水擊三千里,摶扶搖而上者九萬里,乃是立于云端之上俯瞰天地的圣獸,豈會與蠱蟲為伍?自計辰決定修煉巫蠱之術起,鯤鵬便與他無緣了,無論他再怎么努力,鵬兄也不會留在流波山”,
“不會因計千秋前輩的緣故留在此地嗎?”,
陸鴻搖了搖頭道:“決計不會,莫說計千秋前輩的鯤鵬已經不在人世,縱然還在也不會跟隨計辰,最多看在前輩的面上而照看其子孫一二,就如同黃帝故去后的軒轅劍一般,新生的鯤鵬亦會自尋其主,云從龍,風隨虎,此為亙古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