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河旁,克蘭斯頓家族的莊園內,主樓的客廳里。
收到看門老撲通報,匆匆趕來的克蘭斯頓夫人滿臉驚愕,完全不敢相信藍頓居然還活著。
“我確實死過了一遍。”
對于熟人的驚訝,藍頓無奈苦笑,然后露出身上已經愈合,卻留下疤痕的致命傷。
見狀的克蘭斯頓夫人一驚,過了片刻才回過神:“但你還是活下來了。”
“比大多數人幸運。”
“是啊。”藍頓心情復雜的點了點頭。
因為平原之戰,克蘭斯頓夫人也失去了唯一的兒子。
原身跟克蘭斯頓家族的人很熟,克蘭斯頓家族的老家主,跟蘭斯·藍頓是好友,這位夫人更是看著他長大的。
知道加布里沒有能力在慘烈的平原戰場活下來。
有過被人認為是逃兵的事情。
所有人都厭惡逃兵,不想遭到誤會節外生枝,他必須證明自己不是丟下戰友逃跑的孬種。
“諾曼...還活著嗎?”
手無縛雞之力的藍頓僥幸活著回來,這給了克蘭斯頓夫人一絲希望。
諾曼·克蘭斯頓是加布里的好友,一起被征召入伍,北地大軍受到蠻族和叛軍的兩面夾擊時,他身中流矢倒在了平原上。
“戰場太亂了。”
藍頓搖頭道:“我不知道諾曼的情況,但有可能被蠻族俘虜了......”
聽到這話,克蘭斯頓夫人明白兒子已經兇多吉少。
她閉上眼長嘆一口氣,緩了片刻,才轉移話題問道:“加布里,是這位先生救了你的命嗎?”
“不是的夫人。”泰溫開口道:“是他救了我的命。”
“他才是我的恩人。”
克蘭斯頓夫人皺了皺眉:“那么你是?”
泰溫道:“可以幫助你們的人。”
“幫助我們?”克蘭斯頓夫人疑惑的望向藍頓:“他是什么人?”
這個問題有些難回答,藍頓想了想,說道:“他是值得信任,也是非常能力的人。”
泰溫問道:“夫人,貴族是帝國的統治基礎嗎?”
“沒錯。”一頭霧水的克蘭斯頓夫人遲疑的點了點頭。
泰溫又問道:“那位塞隆夫人沒有得到皇帝的冊封,卻自稱女公爵對嗎?”
克蘭斯頓夫人點頭:“是的!”
泰溫繼續問道:“那位塞隆夫人想要掌控北地,還因此消滅了三大伯爵,捉捕大量貴族對嗎?”
丈夫已逝,家族的長輩和子侄都被赫伯特將軍捉走,克蘭斯頓夫人不算聰明,卻也聽出了他的問題不尋常,連忙揮手屏退身邊的侍女和仆人:“你要說什么?”
泰溫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又道:“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斯圖亞特家族,跟皇族有沒有血源關系?”
聞言,克蘭斯頓夫人愣了愣,隨即露出震驚之色。
“斯圖亞特家族確實有皇族血脈!”
“帝國各大貴族之間,也有血源關系對吧?”泰溫沉聲問道:“那么,皇帝暫時不管事,其他大貴族就不知道北地發生了什么,任由這里被外人統治了嗎?”
克蘭斯頓夫人連忙問道:“閣下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