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年輕女人都很有些潑辣勁,在她們聯手合擊下,時遷的回旋余地越來越小。
最慘的是時遷腿上套那兩條烏黑鐵鏈,現在已經麻花似的擰在一起,好比腳上鎖了腳鐐,他連步子都邁不開了,真跟那跳蚤似的只能蹦跶。
眼見時遷就得命喪當場。
院墻外暗處突然有人大吼了一聲:“夠了,住手!”
話音未落,那人已經從暗處縱身而出,遠遠的雙手遙擊,無形勁力如大江奔流傾瀉而來。
怎么回事?
兩個女人當即感覺不妙,這股勁力極其蠻橫,她們就像是被卷進了洪水之中,根本站立不穩,生生被推出老遠······
這顯然還是那人手下留情了,要不然這般勁力若是實打實的打在身上,那保管兩人就得吐血重傷。
賈小章看得清楚,出手的人正是武松。
這家伙既然已經回來了,怎么也不進家門,卻是藏在暗處,實在不知何故。
“二郎,千萬不敢再跟人動手······”武大自然也認出了自家兄弟,他生怕武松三下兩下又把人打個半死,這個家里可再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了。
“大哥放心,我不會傷她們,你和嫂嫂還是先回房去吧。”武松對哥哥說道。
武大料想兄弟心中有數,自己站在院子里反倒是個累贅,于是硬拉著娘子回房暫避去了。
“你怎么樣?”武松又問時遷。
“還死不了,多謝你出手相救······”時遷早先還在大罵武松,這會自然也罵不出口了。
“武松?你就是武松?”王喜心神稍定便開口怪道:“你膽敢向我們出手,可是真要救助山東道的魔星不成?”
“空口無憑,胡說八道!”武松慍怒:“你們江湖各道不要在陽谷縣惹事生非,不然統統拿下收監!”
“哎喲,你這么狂的?”王喜心氣挺高,加上這輩子就沒吃過虧,她還不大服氣:“你知道你在和誰作對么,我們可是奉的······”
“咳!咳!”那河北道的年輕女子急忙狼狽的連聲咳嗽,她在提醒王喜,你可別作死了,要不捎帶還把我連累了。
“干什么?”王喜卻不領情,反倒怪道:“我說你們河北道的人可真沒勁······”
你行,你牛,你嗓門大,我惹不起你們······
河北道那女子心知局面已經不在控制之中,那王喜又不知進退,她可是明白人,自然不會跟著摻和。
于是說了聲:“后會有期!”
說罷便要開溜······
“你站住!”武松大聲叫住了那女子:“昨天晚上,你們河北道的人是不是在我這抓了一個人?”
完了,走不了了······河北道那女子心里發愁,昨天晚上確實抓了一個人,而且是當著武松的面抓的,抓的就是拼命三郎石秀。
武松昨晚明顯猶豫不決,并沒有出手阻止他們抓捕石秀。
但現在武松裝傻充愣的卻似乎已經拿定主意了······
“把人放了,我就既往不咎,否則就拿你當綁匪處置!”武松又道。
放人是不可能的······抓住石秀后河北道眾人當即就把人押走了,只留下這女子繼續盯梢。
見那女子不吭聲,武松也不耐煩:“我的話,你可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