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必諾點點頭,又苦著臉道:“我這次賣了人,信譽堪憂啊,人家估計懶得理我了。”
田逸欒罵道:“你是不是傻子?游飄兒身材妙不可言,最適合扛鍋了,你推過去就是了。”
高必諾怔了怔,說道:“若是我,我可不管什么鍋,就扣罪魁禍首身上了。”
“不要做什么都換位思考,你是你,他是他,再說了,一個見錢眼開的家伙,還怕搞不定?”田逸欒說著,抖抖手,抖出一袋錢丟給了高必諾。
高必諾接過,喜笑顏開,“師父英明!睿智無雙!”
田逸欒笑呵呵的,又拍了拍高必諾肩膀,感慨道:“為師有事,就先走了,看完戲,就來指點你修行。”
“好的!師父!”
高必諾目送田逸欒飛空離去,目光灼灼,心向往之。
……
游飄兒掠到峰頂,神識一路掃蕩,不時還落下,向宗門弟子詢問韋落去向。
問了好幾名弟子,才被告知,韋落下山去了。
游飄兒心頭郁悶,對韋落產生的壞印象是升騰到了新高點。
她悶悶不樂的回到了院中,此時的陸宜枝站著金雞獨立樁,高舉寶劍,雷光滋滋,身軀顫抖,還在咬緊牙關堅持。
游飄兒怔了怔,微微點頭,若有所思,看來這丫頭還是該受點挫折,有高必諾給她施加壓力,是件好事啊。
看了片刻,她雙臂抱胸,靜靜看著陸宜枝死撐,撐了許久,又撲倒下來,休息片刻,起身繼續站樁。
游飄兒看得搖頭不止,這鬧著玩呢?突破極限,才能一日千里,躍進如有神助。
陸宜枝這丫頭這般修煉,跟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有什么區別?
游飄兒腳下踩風,來到秋千處,輕輕晃蕩起來。
“師父!”陸宜枝飛奔過去,問道,“怎么樣?弄清楚了嗎?是哪個老家伙……額,是哪位長老指點了高必諾那廝?”
游飄兒看了看陸宜枝,心情莫名煩躁,不經意間散發一股氣勢,驚得陸宜枝噤若寒蟬。
“不是什么長老,是一個叫韋落的弟子,他觀摩你與高必諾的戰斗,鉆研出了許多破綻。”游飄兒揮揮手,驅散心中煩躁感,緩緩道,“那小子找了高必諾……”
“是不是將我的破綻告知了高必諾?”陸宜枝咬牙切齒,恨聲道,“難怪對陣高必諾的時候,我總是束手束腳的,許多招術施展不開,我要一劍戳瞎他雙眼!”
游飄兒似笑非笑道:“小丫頭,你打斷我了。”
陸宜枝面色一變,急忙躬身道:“對不起!師父,我以為您說完了……”
“哪有那么簡單?”游飄兒冷笑道,“說完嚇死你。那韋落用了三天不到的時間,給高必諾當磨刀石,模仿你的氣質和招術,放大破綻。”
“你除了束手束腳,就沒感覺到高必諾進步了?高必諾說了,在跟那韋落練劍的時候,就如同面對你一般,那韋落施展你的招術,能放大破綻,能減少破綻,能精妙圓滿!”
陸宜枝呆若木雞,半晌才訥訥道:“那個韋落我知道,他有如此能耐?您不會是被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