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落眨眨眼,面露憤慨,漲紅了臉,咬牙沉聲道。
游飄兒抬起尾指,對韋落指了指道:“我一根指頭都能戳死你了,還用合伙欺負你?”
韋落面色一黑,悻悻不語,他倒是想逞口舌之快,只是太危險了啊。
比如說,回嗆游飄兒一句,“我年紀像你這么大的時候,能一口氣吹死我這個年紀的你,可我不屑于這么做……”
這話說了,游飄兒估計能殺人,這是韋落對于游飄兒所知不多的篤定判斷。
陸宜枝站在原地渾渾噩噩的,茫然無措,像是深受打擊,一蹶不振。
游飄兒瞥了陸宜枝一眼,微微搖頭,繼而瞪向韋落,喝道:“小子!見到長輩怎么不見禮啊?懂規矩不?”
韋落撓撓頭,說道:“我瞧您年輕貌美,下意識就當成了小師妹,就沒想著見禮了……”
游飄兒咧嘴笑瞇瞇,突然嘿嘿道:“小子,溜須拍馬,不安好心吶。”
韋落連連搖頭,“由衷之言,不敢欺瞞。”
他看了看陸宜枝,低聲道:“她還好吧?”
“換你被金燦打敗,你能好?”
游飄兒一翻白眼,斜睨韋落,意味深長道。
韋落笑道:“這個對比,不太貼切啊。”
“對陸宜枝而言,猶有過之。”
韋落笑容一僵,金燦是涅月門豬背峰最弱的弟子,據說在仙魔戰場嚇得屁滾尿流,貪生怕死,有可能會被逐出師門。
“這不關我事啊。”韋落退后幾步,然后轉身,“我還有事呢,先告辭了!”
韋落跑出幾步,便感覺背后有一股吸力拽著自己,之后便怎么也走不動了。
韋落停下,一屁股坐下,算是認命了。
這時候,陸宜枝有氣無力的開口道:“師父,讓他走吧。”
游飄兒搖頭道:“那可不行,這等絕佳陪練,可不能隨隨便便就放走了。”
陸宜枝怔了怔,看向游飄兒,“師父的意思是?”
游飄兒笑了笑,對陸宜枝道:“乖徒兒啊,你若是心里舒坦了,邁過了一道坎,咱們就進行一場劍鋒磨礪的修行。”
陸宜枝猶豫片刻,悄然點頭。
游飄兒走到韋落面前,飄然而起,伸手拍了拍韋落肩頭,挑眉道:“小子,你懂我意思吧?”
韋落點頭道:“略知一二,不過,通常我出手是要給錢的,高必諾師兄就給了我兩顆靈元石呢!”
游飄兒似笑非笑道:“小子,你竟敢向我要錢?”
“那就不要了。”韋落坦然接受。
游飄兒嗤笑道:“我一瞧,你就是個小心眼的,嘴上說著不要,心里卻想著出幺蛾子呢吧?”
韋落搖頭如撥浪鼓,雖然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可我就是不承認啊,你能奈我何?
游飄兒手腕一抖,幾顆圓潤石子飛向韋落,四下散開。
韋落眼睛一亮,大包大攬,或摘或抱或抓或攬,總共五顆,盡數抓入手中,是五顆靈元石,一手握著,剛好合適。